覃治撇嘴道:“餘市長,是你自個一步步讓自己跳進坑裡的,怪不得彆人,怎麼,你想打我,我還得把臉伸過去讓你打不成?”
餘剛正自言自語:“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如今更是當上了建州的市長,現在卻因為你故意坑我,我還不知道會麵臨什麼樣的命運,小覃,斷人前程是最遭人恨的。”
覃治漠然道:“你說的對,斷人前程是最遭人恨的,所以當你給我挖坑的時候,你就沒想過自己乾的就是最遭人恨的事嗎?不要總覺得你對彆人做什麼是理所應當,彆人對你做點什麼就是罪大惡極。”
餘剛正沒吭聲,這時候他失去了再往下探究的興趣,在得知覃治在包廂裡提前裝了監控後,餘剛正就知道他自以為是的計劃早就成了笑話,現在餘剛正最擔心的是自己的結果會如何,剛剛省裡兩位大佬都不接他的電話,這讓餘剛正心裡蒙上了巨大的陰影。
覃治告訴了餘剛正答案,餘剛正卻是還沒回答覃治的問題,此刻,覃治再次問道:“餘市長,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你為什麼要害我?我想我們之間還以前幾乎沒打過交道,更談不上有什麼過節吧?何況你堂堂一個市長,需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我嗎?”
餘剛正抬頭看著覃治:“我們之間是沒什麼過節,但你沒有得罪我,不等於沒得罪其他人。而我,隻能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做與不做,根本由不得自己。”
覃治點了點頭,他自己聽得出餘剛正話裡的弦外之音:“我前段時間將應同初踢出了仕途,這麼說是應望龍逼你這麼做的?”
餘剛正再次沉默,因為不是應望龍逼他這麼做。真是應望龍的話,能夠解釋他的動機,但解釋不了自己為什麼接受逼迫。
逼迫自己的是錢躍進,這一點到現在餘剛正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麼錢躍進肯出麵逼迫自己?那跟覃治說更加講不明白,他便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
見餘剛正不做聲,覃治便覺得不會錯了,自己最近隻得罪了應望龍!
但應望龍的層次和地位並沒有高於餘剛正,道理上不能逼迫餘剛正的。
“你為什麼接受應望龍的脅迫?”覃治忍不住問了出來。因為他預料到應望龍會找餘剛正對付自己,但是這種對付,僅限於仕途升遷方麵給自己設置阻力。絕對沒想到餘剛正會有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自己。
畢竟餘剛正也是市長,他不可能接受應望龍這樣的脅迫。是不是餘剛正有什麼把柄在應望龍手裡?
“不是應望龍,是錢躍進!”反正自己要完蛋了,餘剛正終於決定將錢躍進抖了出來。自己如果不被錢躍進脅迫,何至於這樣?
既然錢躍進要自己對付覃治,想必他們之間有什麼自己並不知曉的仇恨?應同初的事情,隻不過是一個幌子。
自己奈何不了錢躍進,就讓覃治去對付他。覃治現在不行,將來肯定具備對付錢躍進的能力。這是餘剛正現在的想法。
覃治一聽,盯著餘剛正,難以置信道:“什麼?餘市長,這個事……你說是錢躍進錢書記讓你這麼乾的?”
餘剛正點了一下頭,大為意外地看了覃治一眼,覃治顯然沒有懷疑到錢躍進頭上!難道他們之間沒有過節?這也對,錢躍進與覃治之間,並沒有產生過任何交集,又哪裡來的過節或仇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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