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傍晚的時候錢正新主動給應同初打完電話後,見應同初沒過幾分鐘就又給他打了過來,錢正新心裡就有不好的預感,果然,應同初這次終於跟他坦白了實情,說是覃治那起車禍的確是他策劃的,包括進入覃治病房的那個假冒醫生,同樣是他找的人,目的是將覃治弄死,可惜沒得手。
聽應同初說完這事後,錢正新差點沒氣暈過去,特麼的,應同初簡直是膽大包天,這要是事情乾成了還沒啥好說的,偏偏還乾砸了,這下好了,這事玩脫了,應同初又眼巴巴跑來寄希望於他能幫忙擦屁股。
問題是他一個發改委經濟科的科長,能幫應同初什麼忙?以前基本上是他有事找應同初幫忙,如今是倒過來了。
應同初恨恨道:“正新,不是我心狠,而我爸也被抓了。這個覃治不僅害得我們父子倆都丟了官,我能不想宰了他嗎?”
錢正新搖搖頭,他知道應望龍被抓的事情。這事說起來也確實跟覃治有一定的關係,便道:“你倒是宰了他啊?隻是傷了他有什麼用?”
“正新,搞成這樣我也不願意看到,策劃這事之前,我是有很大把握的,哪知道覃治命那麼大,竟然沒死。”應同初苦笑道。
錢正新聽到這話,冷哼道:“車禍沒成功,你就該收手了,你千不該萬不該又讓人去醫院裡動手,現在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正新,我是想著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做了,就不能半途而廢,才會想著再派人去醫院做掉覃治。”應同初再次解釋道。
應同初也知道自己這事搞砸了,乾笑道:“現在說這些也沒意義了,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善後。”
“問題我怎麼幫你善後?之前你乾這事的時候也沒跟我商量。”錢正新好氣地看著應同初,他以前不敢對應同初生氣,現在無疑是心態不一樣了。
見錢正新有些生氣,應同初小心翼翼道:“正新,現在比較棘手的是那劉七洲被抓了,你看能不能讓你爸想辦法把人撈出來。”
錢正新搖頭道:“初哥,你真是把我爸當成無所不能嗎?我爸是省紀委副書記,不是省廳副廳長。”
“那從縣局撈一個人應該不難吧?”應同初皺眉,以為錢正新不願意幫忙。憑兩人的關係,以及錢氏父子對覃治的仇恨,不會是這種態度啊!
錢正新深深歎了口氣:“你在電話裡跟我說那劉七洲是在川江省被抓的,那我問你,你覺得咱們江南這邊的人能那麼快趕到川江嗎??”
“應該不可能,早上劉七洲跟我打電話說沒得手的時候,我就讓他立刻離開了,連家都彆回,按說警局的人是不可能那麼快查到他的。”應同初說道。
“你說的是一般情況,但偏偏這事不一般,如果隻是四林縣局去查,說不定現在都還沒能查到那個劉七洲,但這事是省廳直接查的,否則也不可能那麼快就從川江省那邊抓到人,這件事的嚴重程度已經超出你的想象,這個時候,彆說是去撈那個劉七洲了,連沾手都沒人敢沾手這個事,一不小心就會引火燒身,甚至跟著摔得粉身碎骨。”錢正新說道。
聽錢正新這麼說,應同初不動聲色地看了錢正新一眼,心想錢正新要不是兩人以前交情深,覃治又是兩人的共同仇人,這個時候恐怕也是唯恐避他不及吧?從錢正新出來跟他見麵還得挑在這麼一個荒郊野外的地方可以看出,錢正新現在生怕被人撞見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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