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書房裡,應同初一口一口地吸著煙,屋裡沒有開燈,煙頭上的火苗折射出來的光亮不時映襯著應同初布滿陰霾的臉。
“劉七洲那小子貪錢,要是能給他遞個話進去,隻要給足錢,相信還是能收買他的。”應同初默默地想著,他知道劉七洲這樣的人沒有忠誠可言,但用錢一定能搞定對方,關鍵還是得能找到人給劉七洲遞話,而這還得靠錢正新幫他,因為他在官麵上最大的倚靠就是錢正新,省廳那邊,他更是兩眼一抹黑,要是錢正新不幫他找關係,這事他是辦不了的。
心裡想著,應同初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快12點了,應同初猶豫了一下,顧不得這會已經很晚了,再次撥打了錢正新的電話。
電話那頭,錢正新同樣是難以入眠,剛躺下一會的他,這會又爬起來走到陽台抽煙,看到應同初打來的電話,錢正新手一抖,手機險些掉到地上。
遲疑了好一會,錢正新終歸還是接起了應同初的電話。
“什麼事?”錢正新壓低聲音問道。
“正新,我現在到建州了,想到了一個辦法。”應同初說道。
“去建州了?你想了個什麼辦法?”錢正新問道。
“正新,那個劉七洲家裡比較窮,他這次願意幫我乾這事,也是因為我給了他一大筆錢,這家夥見錢眼開,所以願意接這個活,隻要你能幫我疏通關係,給劉七洲那小子遞個話進去,我相信他會守口如瓶的,如果他把事兒都攬到自己身上,那我不就沒啥事了。”應同初說道。
“初哥,你把我的能耐想得太大了,我跟你說過了,劉七洲能這麼快被抓住,一定是省廳的人親自出麵的,省廳的人可不會買我的賬,委實幫不了你。”錢正新苦笑道。
“正新,你爸要是肯出麵的話,我相信肯定是能找得到相應的人的。”應同初不甘心地說道,他覺得錢正新是在敷衍他。
“初哥,你這事我敢跟我爸講嗎?說了肯定會訓我的。這個時候,他允許我跟你保持著密切聯係嗎?”
錢正新反問兩句,繼續說道:“你現在聽我一句勸,趕緊往外省跑,甚至往國外跑走,彆再抱什麼幻想了,你這次捅的簍子實在是太大了,顧書記的千金險些在車禍裡喪命,這事肯定會徹查到底的,不是你想當然地那麼容易蒙混過關,你知道嗎,省廳的臨時一把手現在都到四林了,你自個想想這次的事兒有多大。”
應同初聽到這話,嘴角抽搐起來,特麼的,省廳的臨時一把手都到了四林,這是不是太誇張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錢躍進也不敢出麵。是這事確實是搞得太大了!
尼瑪,要是早知道覃治車上有個楊念,自己也絕對不敢乾這事啊,應同初心裡暗暗罵娘。
“初哥,彆再抱什麼僥幸心思了,趕緊準備準備,儘快走吧。”錢正新再次勸道。
“就算要走,也沒必要那麼急嘛,劉七洲怎麼著也能扛幾天,不可能那麼快把我撂出來。”應同初說道。
“早走早好,你也能走得從容一點。”錢正新說道。
兩人說著話,應同初隱約聽到敲門聲,因為書房的門關著,他聽得不是很清楚,不太確定是不是真有人敲門。
應同初打開書房的門,敲門聲總算是清晰起來,應同初納悶地嘀咕起來:“正新,你先等等,不知道誰敲門,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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