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念想了想,隨後無奈地笑著道:“那好吧,那我就安排你去見他一麵,不過,到時你說話謹慎點。”
“放心,我心裡有數。”覃治點頭道。
楊念去安排這個事去了,覃治則躺在床上思考著現在的這個局勢。
原本他以為那幾個頭目把童富民給供出來了,這事就好辦了,童富民知道自己己經暴露了,自然會向組織坦白,希望得到寬大處理,肯定會把朱功成以及更大的靠山給交待出來。
可沒想到,童富民己經到了證據確鑿的地步也還是一句不吭,什麼都不交代。
如果整件事卡在了童富民這進行不下去了,那這次的行動依然是一次巨大的失敗,連最起碼的青龍縣官場的毒瘤都沒有徹底清除掉。
覃治正想著,楊念又再次走進了房間。覃治連忙從床上起來,問道:“念念,安排好了嗎?我們現在可以過去了嗎?”
楊念點點頭,帶著覃治走到了三樓當中的一個房間,敲了敲門。
房間裡的人從貓眼裡看了眼,看到是楊念後打開了門。
覃治跟著楊念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普通的雙人間,童富民胡子拉碴地躺在床上發著呆,眼神有些渙散。
房間設施很簡陋,就兩張床兩把椅子,房間的窗戶己經被徹底給封住了,連陽光都見不到。
對這種環境覃治是見怪不怪了。
童富民躺在床上,並沒有上器械,這就說明童富民精神狀態還不錯,並沒有要尋短見和自殘的想法,從這一點就說明了童富民內心深處還是有渴望的。
看到覃治跟著楊念走進來,童富民有些驚訝,身子稍微坐正了一點,不過卻並沒有起來,看覃治的眼神也不那麼友好。
“童副縣長,你好,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覃治。”覃治走過去向童富民伸出手。
他自然認識童富民,前麵演習時,童富民是他的重點關注對象。
童富民也認得覃治。畢竟覃治是建州市的風雲人物,這次又是演習領導小組成員。但是童富民躺在床上沒有動彈,也沒有與覃治握手。
“我認識你,審訊專家嘛。”童富民輕蔑地說道。
仿佛他已經篤定,誰來審問他都一樣,他是什麼都不會交代的。
覃治不會在意他的態度,也不生氣,收回了手。
“你們兩個先出去,在門口等著。”楊念對兩個紀委辦案工作人員道。
兩個人點頭,走了出去,把門給關上了。
覃治和楊念在房間裡唯一的兩張椅子上坐下。
“你這個審訊專家過來乾什麼?”
覃治還沒說話,童富民反而先開口了。
童富民先聲奪人,主動問覃治是要在心理攻勢上搶占主動。
“我來乾什麼你心裡應該清楚。”覃治笑了笑問。
“我知道你是來審問我的。不好意思,恐怕讓你們失望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什麼都沒做過,現在這一切都是有人做的局,故意陷害我,這是政治迫害。”童富民倒打一耙。
己經到了這裡,而且己經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其違法犯罪,童富民卻還表現得像個滾刀肉一樣,這足以證明楊念之前對童富民的判斷非常正確。
覃治聽完童富民的話後笑了笑,說道:“童副縣長,你不用太緊張,我今天不是以監察官身份來的,所以不是來審問你,你也用不著跟我說這些,我今天過來隻是代表我個人來跟你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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