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挺縣四處碰壁,夏仁索性就繼續向北尋去。
嘉裡也問他,為什麼不乾脆去那些的地裡偷一點?又或者直接強買一些,反正那些村民也打不過夏仁。反正夏仁之前也打劫過馬販子了。
而夏仁的回答是這樣的。
“讓我去打劫那些世家、豪強、有錢人,我還能下得去手。可是,讓我對那些貧苦的百姓,我下不去手。”
因此,夏仁寧可在鄉下四處碰壁,也不願意對貧窮的農民下手,真正做到了“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就這麼一路慢慢溜達,二人一馬就在青州轉悠了起來。
三、五天之後,夏仁來到了一片不知名的山丘附近。
正值晌午,豔陽高照。雖然已經隻是四月初,但人曬在日頭下已經覺得十分燥熱了。
夏仁見路旁有棵樹,樹冠還算茂密,於是便驅使著青騅走到樹下去乘涼。
樹冠將直射的陽光擋了下來,在樹下形成一片樹蔭。
將背包卸下,靠在樹上坐下,夏仁將水袋的塞子打開,大口大口的喝起了水。
“哈~爽!”
嘉裡也趁這會兒功夫,從書包裡探出頭來,享受一會兒樹蔭下的涼爽微風。
就在夏仁享受著這片刻的愜意時,忽然從一個山坳北麵響起了喊殺聲。
夏仁急忙起身,朝著聲音來處看去,卻見到數十個衣衫破舊,手持各式兵器的人朝著自己衝了上來。
“哦,看來是遇到劫道的了。”夏仁輕輕拍了拍書包,“嘉裡,你要不要活動一下?”
嘉裡搖搖頭說“一群渣渣,沒興趣。”
說完,她便縮回了書包裡,還將書包的蓋子順手蓋上了。
就在二人說話那麼一小會兒功夫,那些盜匪便已經跑到了夏仁跟前。幾十個盜匪四下合圍,迅速將夏仁和馬包圍在了中間。
“都給我站住!”
夏仁一聲暴喝,聲波肉眼可見的形成一道波瀾,如水麵激起的漣漪一般,向四周擴散開去。
站得靠前的一排盜匪直接被這一聲巨響震到心腹震顫、頭暈目眩。
有些個體弱的,乾脆直接跪在地上嘔吐了起來。
“彆被他的花招唬住了,給老子搶!”
隻見一個手持寬背砍刀,身高馬大的男人吼叫著撥開眾人擠了進來。
那人麵目黝黑,絡腮胡子,左邊眼睛下麵有一道大大的疤痕,顏色明顯比他臉上的皮膚淺。
隻是這人雖然高大,可也並不比彆的匪徒壯實多少。
不過憑著他猙獰的表情,再加上臉上那駭人的刀疤,倒也讓人看起來有些氣勢。若是尋常人看來,肯定會有些害怕的。
可是,夏仁不是尋常人啊。而且,他那馬也不是尋常馬。
就在一個嘍囉在刀疤臉的命令下,正要上手去拉青騅的韁繩時。
突然,那嘍囉便倒飛了出去,直接將兩個倒黴蛋砸得斷了氣。而那飛出去的嘍囉也已經胸口塌陷,七孔流血,當場斃命。
原來,是青騅出“蹄”了。
青騅尥了個蹶子,用它那比海碗還要大一圈的蹄子直接踹在了那嘍囉的胸口上。動作之快,就好似閃電劃過天際一般。
一眾盜匪還沒看清楚,那嘍囉便已經被青騅踹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