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頸傳來酸疼。
虞韻抓過被子擋在身前,回憶昨夜情形。
不能怪臨淵。
他承受了還陽菇的藥力,仍然用儘最大克製憐惜她。
昨夜他汗如雨下,眼睛血紅,渾身的青筋根根爆出來,把可怕的力量強行壓在自己體內。
似猛虎輕輕嗬護一朵小花。
身體清晰記住了他用力又克製地抱緊,似凶狠卻萬分小心。
虞韻臉上泛起甜蜜羞怯的雲霞。
“沐棉,王爺對我很好,隻是我太弱了。”
“主子,您清醒一點吧,彆人家洞房開開心心,您和王爺洞房,要命啊!”
沐棉嘴裡叭叭,手上動作沒停,快速為主子揉散淤青,太可憐了。
自家主子比那些被踹出茅屋的女人還慘。
那些人隻疼一次,主子呢?
隔三差五得疼哭,連嗓子都啞了!
王爺聽著主子哭,怎麼還下得去狠手?
“主子,您不能再慣著王爺了,咱得量力而行,王爺那身力氣,一拳能打死熊瞎子。
您這小身板,可經不起他一再折騰。”
虞韻清楚沐棉誤會了。
她的身體並沒有受傷,隻因皮膚太薄容易起印子,看起來嚴重。
靠解釋說不明白,她伸出如玉的手臂。
“沐棉,你瞧!”
說罷,在手臂上掐出一個青色印記。
嘶~!
怎麼比昨夜疼得多?
小時候因為寒症經常紮針吃藥,虞韻其實最怕疼怕苦。
“主子,您是豆腐做的嗎?一掐就碎。”
沐棉瞪大眼睛,有點不敢相信,擼起自個兒的胳膊用力掐了一下,隻留下淡淡紅印子。
她的手勁兒可比主子大多了。
“所以,你明白了嗎?
不是王爺欺負我,是我的皮肉天生弱,輕輕碰一下就會青。
放心啦,我一點兒事也沒有。
你彆誤會王爺了,好嗎?”
“哦,知道了。”
虞韻穿起裡衣,接過她手裡的藥,背過身擦胸口的瘀傷。
這裡才真的傷到了。
若是讓沐棉見著,準得嚇得大驚小怪。
昨夜忘情時沒覺得疼,此刻輕輕碰一下猶如針紮,怎的如此脆弱呢?
她咬緊唇齒深呼吸,將藥輕輕抹在疼痛處,不讓沐棉看出異樣。
可……真的疼呀!
“主子,您什麼時候嫁給王爺啊?”
“快了。”
沐棉拿來發油和梳子,替主子理順頭發。
王爺不會伺候人,把主子好好的一頭順滑青絲,洗成了一團雜草。
“沐棉,你能教我功夫嗎?”
“不能,主子不是學武的料。
我一掌可以劈碎凳子,您要對著凳子一掌下去,碎成八瓣不是凳子,是您自個兒。”
主子這一碰就青的體質,沐棉可不敢教,要教也得王爺自己來。
要是磕著碰著,她哥的院子得泡湯了。
“我不劈凳子,就強身健體。”
“那也不能,主子,您與其吃苦練功夫,不如教王爺怎麼憐香惜玉。
您練十年也抵不過王爺一根手指頭,咱不乾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