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鳳玄策明白最後一句的含義時,孟南柯已經一身戰隕痕跡,虛弱地臥在他懷裡。
騙子!
南柯給他吃的根本不是解藥,隻是為了騙他放開克製。
鳳玄策恨不得揍自己幾拳,更恨不得提著問月劍找鳳玄塵乾一架。
“南柯……,你怎可如此……?”
不愛惜自己!!!
懷裡人安安靜靜輕輕呼吸,像朵曆經暴風雨的白山茶,隻剩淡淡芬芳告訴身邊人,他還在。
“安心睡,剩下的事交給我。
這筆賬,我一定好好跟老七算清楚!”
鳳玄策小心翼翼把人攏緊,隻恨自己不能替他痛,也不能替他苦。
虞韻醒來後,第一反應便是抓鳳玄塵的脈。
昏迷前,她感受到他似乎突破了。
“韻兒,彆著急,臨淵哥哥沒事了。”
是沒事了。
脈象和從前一樣,隱疾也沒有半點進展。
為何會如此?
她幾乎拚儘了全力去激發他的潛能。
還是不夠嗎?
還能怎麼做?
“韻兒?”
鳳玄塵蹙眉看著心思不穩定人兒,才醒就心事重重,該如何讓她安心?
“嗯?”
“渴了嗎?餓了嗎?”
“嗯。”
虞韻不帶心地回應著,腦子裡迅速回想臨淵當時的狀態,她沒記錯,就是……
大眼睛帶著剛睡醒的朦朧,緩緩移向鳳玄塵的腹部以下。
薄薄的裡衣裡褲下,沒有她想見的。
鳳玄塵被盯得腦子一片空白,極力不去想的畫麵洪水般決堤,再也管不住。
韻兒為了他把能做的都做了。
那一刻他恨死自己的傷病,也恨死孟南柯的這副猛藥了。
什麼也無力做。
隻能由著他的小王妃把屬於她的所有第一次嘗試,在如此糟糕的情境裡消耗殆儘。
唯一能做的,便是回應她。
用一具無法支配的身體給予她真情實感,拚儘全力拿回身體的掌控權。
突破那一刻,她累得倒在他胸口,臉上掛著欣慰的笑意。
疼!
刻骨銘心!
“虞寧音,怎麼那麼傻~?”
高大身影低下來,尋到她的眉心,深深印上心疼與深情。
“臨淵哥哥好心疼!好疼!”
虞韻順勢仰起頭,掉進他的魂印中,由著他一遍一遍溫柔疼惜溺愛。
她懂他在心疼什麼?
遺憾什麼?
不重要!
比起她的臨淵哥哥平安無恙,其他什麼都不重要。
“臨淵,你是我的了!”
“嗯,我是你的,從來都是!”
鳳玄塵小心翼翼把他的全世界,他的命擁緊,“我的虞寧音啊!”
“臨淵答應過的,帶我上路,我會讓自己有與你並肩的實力。”
“嗯!帶上你。
不需要並肩,不需要實力,臨淵哥哥永遠是你膝下最忠實的臣。
韻兒,今天是元宵節,臨淵哥哥帶你去看花燈,放煙火,攬月觀星。”
元宵節啊!
是他們初遇共命的日子。
“好~!”
下午,虞韻剛緩過勁兒來。
新任太子,年僅六歲的皇二子鳳鳴空,一個人捧著一疊歪歪扭扭的大字,上門拜師了。
鳳玄塵盯著可憐兮兮的小兔崽子,眉心皺成川字。
他下的藥不夠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