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虞韻喝醉了。
酒意發酵出心中的不安與恐懼。
“臨淵,我不會成為你的死穴,一定不會。
以後誰也不許傷害你……”
“你疼不疼?”
醉酒後仍然隱忍克製的柔軟嗓音,像一把鈍刀反複切割著鳳玄塵。
無比地挫敗。
他用儘全力想護她一世無憂喜樂,卻不斷帶給她風雨,令她不安恐懼。
該怎麼讓她不難過呢?
賣慘吧!
“疼!韻兒哄哄臨淵哥哥,好不好?”
虞韻睜開水潤潤的迷離眼,有些焦急。
“哪裡疼?”
“這兒。”
大掌裹著小手壓在心口,感受強壯的心跳。
“還有這兒……”
紅唇印過眉心,鼻尖,最後落在同一處。
……
第二日一早,虞韻領了鳳玄塵帶來的賜婚聖旨,當著北疆軍大小將領的麵,手舉鳳血靈玉,號令中軍帳。
“末將拜見王妃!”
桑陌與沐沉沙帶頭下跪,承認虞韻的身份。
“拜見王妃!”
“眾將士請起。”
“真潦草!”
孟昀灼吐掉嘴裡的樹葉,憤憤盯著演武台上把自己置於眾矢之的的傻夫子。
“比小姑姑還蠢,為了個男人,值得嗎?”
鳳鳴空仰起頭,“師兄,夫子嫁給我皇叔,你不高興嗎?”
“你皇叔又不是金子,有什麼好嫁的?”
嫁給一個大麻煩,有什麼值得高興,這種時候暴露身份,無異於找死。
戰神的王妃,可不就是犬戎人的獵物嗎?
找死?
孟昀灼眸中劃過流星,夫子打算親自下場收拾犬戎啊。
有趣極了。
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小屁孩兒,走!
咱們問夫子要兵馬去,師兄教你怎麼馬踏夜幽原,一箭射穿犬戎可汗的狗頭。”
“是!”
鳳鳴空滿眼崇拜,拉住孟昀灼的手,師兄要帶他上戰場了。
“說說看,你要怎麼馬踏夜幽原?”
鳳玄塵瞧著攔路的兩隻小兔崽子,磨了磨後槽牙,才消停兩天,又來了!
“夫子要出其不意對付犬戎人,我就是那支誰也猜不到殺手鐧。”
孟昀灼掃一眼桑陌,“他可以證明,我夠格,而且隻有我能做得到。”
桑陌沒有回答。
孟昀灼是孟家獨苗,實力再出眾,也不能輕易放到戰場上去。
萬一出個好歹,主子該如何麵對恩人和孟大人?
“你說過的,咱們的較量,在戰場上見真招,你要是看不上我的東西,無所謂。
我這就走,到時你乾你的,我乾我的。”
孟昀灼從小膽大心細,不怵任何人,決定做的事情,誰也攔不住。
鳳玄塵也不磨嘰。
“桑陌,把鼠衛一營二營給他。”
“主子?”
桑陌震驚地抬起頭,主子要把護身底牌給孟昀灼嗎?
一營二營總共一千人,個個以一當十。
“孟昀灼,從此刻起,你是太子的第一親衛,沒有名字,身份,可願接受?”
鳳玄塵接過桑陌手裡的鼠衛令符,交出去。
“接令!”
“末將領命!”
很好,總算把兩個小兔崽子支開了。
“最多給你半個月,本帥要看到全新的鼠衛營,戰力至少提升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