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不違背大道倫理,虞某義不容辭,你是虞某的第一個學生。”
烏婭眸光一瞬複雜,歸於幽暗,很快又恢複平常天真相。
“先生對我這個學生,可還滿意?”
“抱歉,先生引你走上了一條極其艱險的路,能做的,隻有儘力教你如何行走?”
虞修沒有點明烏婭接下來要麵臨的困境。
犬戎大敗以後,分崩離析,她要麵臨家破人亡,還要忍痛收拾殘局,必定得付出常人難以想象的代價。
“公主,你可以後悔。”
“為何要後悔?”
烏婭扔掉棋子,抓起一袋奶酒,起身走到窗前看月亮。
“虞韻可以做太子少傅,我為何不能做一做犬戎的王?
烏婭答應先生,此生敬你為師,絕不傷虞家人半分,包括鳳玄塵。”
虞修蹙眉看著野心勃勃的女人,德不配位,隻要她上位,犬戎這個心腹大患可以解決了。
“此次事情了結,我會放先生離開,在此之前,還請先生傾囊相授。”
“公主想學君道,還是王道?”
“都要,我想在犬戎建一間書院,請虞家出來的學子授課。
那個燕嵩就不錯,經曆過地獄磨練的人,更鋒利,也更好用。”
燕嵩?
有些時日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
“教過帝王的太傅,教我應該綽綽有餘,先生以為如何?”
“燕嵩才學可以,但持心不正,你要用他需得謹慎三思。”
放任燕嵩去犬戎輔佐烏婭,可行。
他的才學教不出卓越的帝王,隻擅長守成,以及內鬥爭利,可以磨掉烏婭和犬戎的銳氣。
正好符合虞修的預期,把犬戎這頭惡狼馴養成聽話的狗。
“可惜先生不願隨我回去。”
烏婭仰頭喝下一大口酒,轉身望著虞修。
“不為難先生了,咱們繼續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