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廉城,是一座位於兩山之間,坐落於山穀的城池。為了防禦七曜宗,白羽衛在兩座山上修築了高大的城牆和數不清的防禦工事。
的確,雖然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但尚國還是做了充足的各種防禦準備,這同時也說明尚國軍隊根本不是七曜宗軍隊的對手。
白廉城對麵,七曜宗的城市,雖然也修築了城牆,但看起來,既沒有兩山夾山穀的地勢險要,城牆修的也頗為低矮。所有這一切擺在嚴陣以待的白廉城麵前,隻能用“不屑”來表示。
何叔和於仁福倆人拿這些調侃了半天,方漁聽得不覺莞爾。
下一刻他神念撒下,白廉城和白羽衛的情況浮現在心中。
白廉城東麵十裡是高大的白廉關,白羽衛駐紮在白廉城東麵到白廉關這十裡的空間,白廉關下、山穀、半山……到處都是白羽衛的軍營。
隨著這麼多年的發展,這十裡長的山穀通道中不僅住上了百姓,更發展成熱鬨的市鎮,也唯有在距離白廉關兩三裡的地方,才有另一道低矮的城牆,圍起來兩片專屬軍營的訓練場地,即便如此,在山穀路邊,各種商販買賣絡繹不絕。
方漁要對付的是金丹以上的修士,對金丹以下修士,他不屑一顧,他們也沒有參與尚蘇岩的行動。
通過對金丹修士記憶的讀取,方漁大致拚湊出白羽衛的現狀,除了主帥尚蘇岩是靈寂期之外,還有一名靈寂期的副將,以及十三位金丹期的統領、參軍和親衛。
尚蘇岩一次性帶走十二個金丹,現在這裡隻有一名靈寂期的副將和一名金丹期的參軍坐鎮。
不過方漁的計劃可不是抓住那名留下來的副將和參軍這麼簡單,彆人用“滅門”對待他,他必然要以“滅門”回報。
尚蘇岩對待方漁的是偷襲,萬裡奔襲,果斷殺滅,然後快速返回。
那方漁對待尚國,也是如此做法,不僅是如此做法,更要絕了後患,殺的對方還不了手。
被抓住的十三人中,除了尚蘇岩之外,每人都在城中安了家,唯有尚蘇岩沒有。
他原本也是有的,不過被十五公主帶人殺上門來,不僅將尚蘇岩的小妾、通房丫鬟殺了個乾淨,還找借口將尚蘇岩和小妾生的女兒、兒子陷害致死。從此,尚蘇岩再也沒有外室。
然而方漁很清楚,尚蘇岩還在這白廉城中秘密養了女人,不僅如此,還有他的私生子。
此時,將近傍晚時分,軍營裡、白廉城內,一副炊煙嫋嫋的祥和景色。
方漁拖著尚蘇岩十三人來到白廉城的上空。
他輕笑道“尚蘇岩,咱們一報還一報,你滅我全家,我也滅你們的全家,這很公平對吧!”
尚蘇岩被方漁束縛住無法出聲,方漁沒有任何想讓他說話的想法,此時尚蘇岩說什麼也改變不了他要滅他們滿門的計劃。
說出來的話,要麼是放狠話,表現一下尚蘇岩的英雄氣概,要麼是乞求一下,讓方漁看看他此時多麼可憐。
方漁對這些沒興趣,他心思簡單,隻是複仇,以絕後患而已。
方漁的神念掃向白廉城,城中現在並沒有金丹以上的修士氣息。那位副將和參軍,在絕大多數金丹都不在的情況下,是不敢離開軍營的。
方漁將神念鎖定十三處住宅,他對尚蘇岩說道“你在這城中有個外宅,你去我府上殺人的時候,想沒想到這一刻?”
尚蘇岩露出驚恐的神色,他的外宅連十五公主對他那麼嚴密的監督都沒發現,方漁是怎麼知道的?
然而,他肯定無法從方漁這裡得到答案。
下一刻,隻見十二條巨雷和一條稍微小一些的雷落下,城中十二處住宅化為烏有。
方漁這次出手,和上次對付方立良家的情況大有不同,那次需要聚集雷屬性真氣,從而引雷轟擊。
這是因為上次他的修為被限製在金丹期左右,雖然雷屬性真氣純度高、占比也高,卻一時無法達到雷爆的要求。
這次方漁再出手,真氣修為已經在合體之上,且是含怒出手,故而瞬間完成。
接下來,十二人中飛出六人。
方漁冷哼道“你們六人也是金丹修士,居然不能在保廉城中有個家,那就留在白廉城吧!”
說著,六人分彆飛向六處已經炸毀的住宅,能讓他們與家人死在一起,也是方漁給他們最後的一絲仁慈。
白廉城的巨響驚動了白廉關的軍營,十多道身影架著飛劍從軍營中飛出,向白廉城而來。
方漁輕歎一聲,有上趕著來找死的,那就不能怪他了。
神念化作一把把利劍,攜帶著雷屬性真氣,向這些架著飛劍的軍士射去。
隨著爆裂聲響起,這些人在空中被炸得粉碎,這其中就包括那位靈寂期的副將和金丹期的參軍,還有十多位築基期以上,金丹期以下的各種統領、隊長、參將等,他們都在方漁的攻擊下粉身碎骨。
一個閃身,方漁帶著剩下的七人回到葫蘆中,依然將他們扔在一個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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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叔和於仁福被剛才的大號煙花震驚,默不作聲的看著滿身戾氣的方漁。
方漁也不說話,驅動飛舟離開白廉城的上空。
為防七曜宗進攻,尚國在和七曜宗接壤的東部和北部都修築了高大的城牆,這成了完美的路標。
不僅如此,此時正值傍晚,城牆上靈氣燈已經點亮,它組成一條長長的燈帶。
方漁隻需操縱著葫蘆飛向高空,看準燈的走向即可。
葫蘆飛起再落下,已經在飛廉城外。
此時飛廉城已經一片肅殺之氣,看來白廉城那邊已經拉響了最高等級的警報。
神念探出,隻見飛廉城的防禦陣法已經撐起,陣法逸散出的靈氣,已經將周圍化作靈氣濃鬱的修煉聖地。
何叔饒有興趣的看著飛廉城一副如臨大敵的作態。
方漁哈哈大笑,說道“何叔,他們崩了咱們府上的陣法,我也去崩了他們的陣法。”
何叔笑著,對此滿不在乎。
於仁福忙道“廣宇,彆衝動,崩了他們的陣法,這城裡的平民就活不成了,咱們隻誅首惡啊!”
何叔也忙道“對,少爺,隻誅首惡!”
方漁緩緩點點頭,他深吸一口氣,平複一下心情。若真殺人如麻,恐怕引起藍星的反彈,到時候再次鎮壓他,那也是麻煩。
想到這裡,他將神念探出,飛廉城中六股強大的氣息,一股為元嬰期,還有五股來自五名靈寂期,此外還有二十五名金丹。
“目標就是這些人!”方漁下定決心,三十六顆神念飛出,三十顆分彆攻向靈寂期和金丹期,六顆神念攻向那名元嬰。
可惜的是在飛羽衛中,他沒有找到尚懷恩,想來尚懷恩應該是留在保廉城內養傷,他是尚國皇族,家在保廉城,他的傷沒有兩三年不可能恢複。
相對於白廉城的那些將領需要滅門,對飛廉城,方漁認為除了尚懷恩之外,隻殺這些軍中將領就足夠了。
很明顯的是飛羽衛的實力比白羽衛要強不少。
這是因為,白羽衛的駐地有大山,白廉關就是附近唯一的通路,易守難攻,而飛廉城和七曜宗接壤的地方乃是一片平原,隻有一條界河而已。
對於修士,界河實在隻是個分界標誌,不能稱之為天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