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史家上空的雷雲快速聚集起來。片刻之後,狂雷轟下,第一擊便對上了史家的家族防禦陣法,陣法護罩頑強的發出抵禦,一時間搖搖欲墜。
各種警告在刹那間響起,人喊馬嘶、雞飛狗跳之間,史家的防禦陣法突然強大起來。
方漁再次向雷雲中打入真氣,同時以手指在空中畫符,一道雷符祭出。
第二次轟擊比第一次更加猛烈,史家東南方向的陣基已經出現破碎,但大陣在人為操縱下,依然在勉力支撐。
史家大宅後院的一間房頂突然破開,史美業升入空中。
剛要出聲阻攔,第三次轟擊落下,這次方漁用了神念來畫雷符,且一畫就是三張,這些雷符,配合著雷罰術,防護大陣在匆忙間,終是無法抵禦,瞬間破碎開來。
史美業持劍在手,二話不說,就朝方漁衝了過來,方漁拿出長劍迎擊,兩招格擋之下,第三招就是希夷劍法的大音若希。就在渾厚的嗡嗡聲中,史美業被方漁的長劍指在眉心。
史家地麵、空中的眾人皆驚,不知這年輕人是何人,實力也太強了吧!
這時,有數人駕著飛劍飛了上來,叫罵聲,喝止聲不斷,卻沒有人真的敢上前動手。
隻見一位老者說道“廣宇參議,你這是為何,為何要無故攻擊我史家!”
方漁揮手間史程輝飛到身前,說道“那你們就要問問,大過年的你家史程輝做過什麼事情了!我是被你們史家惹上門的!”
說著,他收起真氣,史程輝從空中跌落,砰的砸在地上,受到這樣的震動,他醒了過來,感覺到身上沒了束縛,張口一句臟話就罵出來。
這下也不用方漁再說什麼,他反手用劍脊敲在史美業的頭上,史美業頭腦一陣發昏,從空中跌落。
方漁對那位後來老者說道“下次就不會這樣了!你們會受到終身難忘的教訓!”說完,他轉身離去。
離開之時,他心情舒暢許多。
趁著心情還算不錯,回到怡樂居中,方漁找到原艾希聊了起來。
“收手吧!年後我去將你娘的墓要回來,溪族這麼做也夠夠的了!單單隻從史程輝那一番話,就知道不論溪楚生給你娘什麼身份,也不能再把人葬在溪族了。”
原艾希哭泣道“可我娘的願望……”
方漁冷冷說道“你娘能有什麼願望,她親口告訴你了嗎?她願意被人說成一個倒貼錢的小妾,也要嫁給溪楚生?如果是這樣,怎麼她生前不去做?她生前這樣的機會太多了吧?”
原艾希道“我娘就是說要死後葬在溪族的!”
方漁道“即便你娘這麼說過,但實際情況呢?實際情況是她在一個儲物戒指中已經住了半年之久!溪族一直拖著,一直用這件事情要挾你,難道你還不明白什麼事情嗎?”
原艾希道“我明白,但不過就是為了將我娘葬下,你受些委屈又怎麼了?”
方漁冷聲道“如果是我自己一個人,受委屈沒什麼,但我身後是一家人!我們需要考慮家人的感受,就好像今天,被史家人堵在門上,被明月輝指著鼻子罵你,你也願意嗎?”
原艾希哭道“可你讓我怎麼辦?我娘自己想嫁過去,我是為了完成她的遺願!”
方漁怒道“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在長老院墓地要一塊地方將你娘埋下嗎?這足夠她死後榮耀了!怎麼就非得被溪族牽著鼻子走?都到這種程度了,難道你非得等事情走到家破人亡的,像方子墨曾經那樣做你才滿意?”
事情說到這裡已經無法再繼續下去,方漁想好了,等見到溪楚生,無論如何也要強行將裝有林清妍的儲物戒指要回來。
原艾希的哭泣他無法勸,更無法妥協,他的身上現在寄托了太多人的希望,並不能由得他如此肆無忌憚。
傍晚時分,左丘戒帶著左丘簡、鐘離全斌帶著鐘離劍,還有聞人有方和聞人進賢、以及阮淑紅、阮中意、朱再然、朱再也、穀風風等人紛紛上門。
這些人都聽說了他在史家逞威的事情。
一群師兄弟再加上本來性情就頗為直爽的阮淑紅,的確也不會怎麼勸方漁收手,反而眾人感覺不過癮,要方漁找機會帶他們再去一趟。
唯有朱再然和朱再也兄弟二人認為有些不妥,說一定要有合理的借口才行。故而,這借口的合理性就交給了聞人有方,他在執法堂,對這方麵比較擅長。
方漁有些無奈,但也被這些熱心的好友感動。對他來說,再打一次也無所謂,隻是這並非他心中所願。
還好,眾人正在熱鬨期間,紀雲坤和農世教聯袂而來。
一見到一個個精神亢奮的眾人,紀雲坤冷笑道“你們不會準備今天晚上再去一趟史家吧?”
左丘戒笑道“祭酒大人,您老說的不錯,正是如此啊!史家現在第一高手,不就是那史美業嗎?廣宇能對付了他,再加上阮會長坐鎮,我們拿下整個史家沒問題的!實在不行把半雷師伯請來坐鎮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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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雲坤被氣的差點兒一口老血吐出來,他指著阮淑紅說道“阮會長,你也是這個意思?”
阮淑紅一眼看明白紀雲坤的態度,她無所謂的笑道“過年,我陪大家來回逛逛,要不整天吃飯也太無聊了!哈哈!”
紀雲坤又看向朱再然和朱再也,他問道“兩位朱大師也這個態度?”
朱再然嘿嘿笑道“我倆肯定不會參與戰鬥的,但我漁弟的事兒,就是他朱哥的事兒,老紀,你說是吧!你們家好幾個小紀還找我們哥倆煉藥呢!嘿嘿!”
紀雲坤好懸沒被氣的背過氣去,他罵道“我呸,你還朱哥,我看就是豬頭哥,那我問你,廣宇,廣宇參議!你也準備這麼乾?”
方漁尷尬的站起來,說道“紀長老,我……我怎麼都行,史家打也就打了!反正過年無聊,眾位師兄和大哥大姐陪我出去玩玩也沒事兒,反正過年也是無聊!”
鐘離全斌笑道“祭酒大人,您就彆管了!我們有廣宇呢!不用您出手!”
聞人有方笑道“祭酒大人,要不咱們一起去吧!”
這些人一起哄,給紀雲坤氣的,簡直有如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現在都有些說不好話了。
“我……我特麼怎麼遇到你們這群人了?當初名劍堂有個半雷、一個雷元,我跟高老大天天給他們倆擦屁股,你們怎麼一點兒不省心啊!”紀雲坤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穀風風插嘴問道“祭酒大人,這裡麵還有我師傅的事兒呢?嘿,給我們講講唄,我最喜歡聽我師傅的事兒了,尤其是這種事兒,哈哈!”
鐘離全斌笑道“是啊,跟我們講講吧!就說我師傅的事兒就行!”
他話音剛落,就聽外麵一個聲音傳來,“怎麼?不聽我的光輝事跡?”
眾人抬頭看去,隻見半雷劍宗從方漁家的牆頭跳了下來。
紀雲坤一見此人,怒道“雷大存,你怎麼來了?我們倆不是剛從你家出來嗎?”
半雷劍宗雷大存笑道“我來幫你勸勸孩子們啊!這些孩子隨我和師弟,都喜歡打抱不平什麼的!嘿!我……我就來勸勸他們!”
看著紀雲坤就要殺人的眼神,雷大存還是尷尬的堅持說就是來“勸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