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州全城上空,滿布的不是烏雲和風雨,而是無數的流言。
一群外地人,將大大小小的一眾州府官二代地頭蛇衙內們,殺了個通透!
除了已經手腳筋全部被挑斷、命根子被切的鄭公子,依然還活著以外。其他的二世祖和他們各自的家丁們,至今屍體都沒有找到一塊……
殺戮還在繼續。
每一天晚上,和曾經邢公子交好的一些公子書生甚至流氓地痞們。隻要躺在床上,眼睛一閉,同時也就迎來了死亡……
第二天一早,除了留下一大灘鮮血外,無一例外,沒有屍體!
以搜查為名,從而行搶劫打劫事情為實的官兵們,他們對城中百姓的迫害,也在加劇!
晚上,死幾個年輕衙內附帶幾個渣滓;
白天,死一片無辜百姓丟失無數金銀財寶……
一場雙方默契的殺戮盛宴,在許州城中盛大開幕……
鄭千戶大馬金刀的坐在江南公館大門前,一身內甲素裝,一手金樽酒壺。
他的身前還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碟花生一碟豆子。
一把斬馬刀,穩穩架在他的身後。
就這樣的日子,鄭千戶已經無聊的過了三天。
“嗝……”
酒氣上湧,鄭千戶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
看著即將落日的餘暉,鄭千戶正打算揮手讓人撤了桌子,將躺椅搬來。
這三天晚上的時候,他一直也是睡在門前。
黃權並沒有安排他這樣做,內心極度愧疚的鄭千戶,是他自己非要如此來守門,才能稍微減輕一點內心的惶恐不安。
“無聊啊……”
望著西邊紅黃色的夕陽晚霞,鄭千戶發了句牢騷,靠著大門門框,發呆。
一眾小廝手腳利落的,就要去收拾桌椅。
江南公館本在繁華的鬨市所在,自從許州開始宵禁以後,這條繁華的大街,如今冷落到連條路過的狗都看不見。
“咯、噠……”
一個渾身勁裝,包頭蒙著臉,隻露出雙眼的人,從江南公館大街拐角處,朝著鄭千戶走了過去。
接著,又是同樣裝束的另一人。
原本靠在門框上的鄭千戶,眉頭一皺。
“就兩個人嗎?”
立起身,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腳肩膀腰。
鄭千戶連身後的斬馬刀也不拿,背著手,直勾勾的看著來人。
江南公館大門後,一個眼尖的小廝,立馬轉身朝著主院方向跑了過去。
“喂!”
“你們是一個一個人上,還是一起!”
“我全接著。都來!”
鄭千戶大聲呼喝,甚至帶著些許嘲諷。
兩個同樣裝束的蒙臉人,在距離江南公館大門還有二三十米遠的地方,並肩站定,一動不動,也一聲不吭。
眯了一下眼睛,鄭千戶看著對方兩人都是背著一杆長槍。
純鐵槍!
同時腰上掛著一柄腰刀。
肩上還有弓弩箭囊……
一應裝束,皆是仿軍中製式!
縮了縮眼睛,朝後一伸手,鄭千戶還是把自己的斬馬刀,摟到了自己手裡。
鼓脹緊束的外衣下,鄭千戶趁著最後的夕陽餘暉,隱約看到對方似乎也穿著內甲!
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忽然接連響起……
“我槽!”
“關門!”
突然鄭千戶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二話不說,埋頭就往江南公館大門裡衝!
他的身後,也就是鄭千戶剛剛吹完牛後,在不足一分鐘的時間裡,出現了黑壓壓一片同樣蒙臉的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