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大家的心意,我都記住了。”
“從明年開春,我期待大家試種新糧的好消息。”
“讓大家夥,都先回去,散了吧。”
“你小子,留下。”
黃權帶著鄭千戶、陳朝陽,以及老爺子舉薦陳朝陽的遠房小表弟。
“我們,走!”
騎上鄭千戶牽來的馬匹,告彆老宅將軍府,帶走母後曾經留下的鏡子,黃權翻身上馬。
目的地,許州!
“鄭兄,咱們這一次,是要上京城的吧?啊?你那吹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好酒,到底還有沒有?有沒有我們黃酒好喝?”
是陳朝陽。
鄭千戶砸吧砸吧嘴,丟給一旁的陳朝陽啥也不懂的眼神。
“包的。”
“回去後啊,咱哥倆誰跟誰啊,誰先下桌子誰是狗!汪汪!”
“哈哈給!必須的!”
陪在黃權馬側略後一點的,正是穿的一身文不文武不武的叫原陽原日升的人。
他的轉過頭,對著身後兩個正慢悠悠並排走的二人,投過去一個陰惻惻的笑臉。
“表兄,還有這位大塊頭,我包你們一時半會兒的去不了京城!”
話剛說完,直接回頭,空留給二人一個咬牙切齒烏鴉嘴的背影。
恨的二人隻能巴巴地望著他,又不得不尷尬的急忙重新換話題。
他說的很準。
黃權暫時還真沒有打算回去,隻是一時半會兒的,實在也找不到不回去的理由或者辦法。
畢竟,三軍儀仗錦服華鑾,十二衛親軍,要是消息接收順利的話,也該準備集合,明後天開始拔營,南下來接他了。
“我猜,咱們這次會走鬆嘉府,不坐船。”
原本又開始擠眉弄眼沒心沒肺的鄭千戶和陳朝陽,正要繼續扯什麼犢子閒篇什麼的時候,又被原陽連頭也不回的一句話,整的頓時興趣全無。
走水路,必然會去振武鏢局。到了振武鏢局,鄭千戶準備宰一頓陳朝陽自己的窖藏嘗嘗……
果然黃權拍馬就朝著鬆嘉府官道走了去。
“喂!前麵的姓原的那小子!你能不能閉嘴!”
鄭千戶在馬上,揮舞著自己沙包大一樣的拳頭。
“不能!”
還是頭也不回,回答的斬釘截鐵。
鄭千戶愕然,這小子,一介白身,還真敢一點麵子都不給鄭千戶。
陳朝陽一看鄭千戶吃癟,在馬上立馬笑的前仰後合。
“哈哈哈哈,我說鄭兄,哈哈哈哈,我這小表弟,我在自家府中都不敢惹他的啊!哈哈哈!”
“喂,下次直接動手揍他!他功夫不行的,嘿嘿嘿……”
陳朝陽朝著鄭千戶馬上,微微探了一點身子。
被陳朝陽這麼一打岔,鄭千戶又來了興致。
“之前我收到的消息,他不是右手劍麼,怎麼我親眼看到的是把雁翎刀?”
陳朝陽正要回答時,從正前方,悠悠傳來一句。
“劍,隻是我用來裝逼的。打架,我用刀。”
鄭千戶摸摸自己馬身上架著的斬馬刀,一陣咬牙切齒,他想一刀先斬了前麵那位的順風耳!
這麼小聲說話,他都聽見了?
“駕!”
忽然黃權開始加速。
那原陽小子好似原本就知道黃權要加速,一夾馬腹,輕鬆跟上。
鄭千戶和陳朝陽二人,各自錯開幾個身位後,這才開始催馬加速。
一路無話,跑的人困馬乏。
鄭千戶不認得路,隻管跟上黃權。
陳朝陽卻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幾次想問問鄭千戶。可惜在馳騁的馬上,幾次開口,幾次鄭千戶也聽不清楚。
乾脆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