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的回應,蕭若風也偏頭看向笑意溫軟甜美的小姑娘,如漆星眸中漾起漣漣柔漪,兩人視線相交,纏綿柔情繾綣流淌,哪怕是隔了三丈遠,都能感受到兩人之間濃濃的柔情蜜意。
納蘭辰一副沒眼看的樣子收回視線,頗為牙酸地吐槽了句,“真黏牙!”
那名女子見狀,也知道兩人感情甚篤,隻好铩羽而歸。
“小百裡……”
百裡東君聽到自家舅舅的聲音,猛地旋身看去,就見溫壺酒手裡拿著酒壺,臉上盛滿笑意,朝他大步走來。
“舅舅。”
百裡東君上前迎了兩步,溫壺酒目光掃過百裡東君原本站的位置,隻見周圍的人都是少年俊傑,當他看到納蘭辰時,不由得一愣。
“納蘭辰?”
他頗有些疑惑地走上前,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不是吧不是吧,是我眼花了嗎?你居然舍得走出你的梅園了?!”
納蘭辰目光怔忡一瞬,微微笑了起來,“我家外甥女受了重傷,我這個當舅舅的,怎麼著,也要來看看她呀。”
溫壺酒目光落在棠溪琰純澈澄淨的眼睛上,她的眼睛與記憶中那雙眼睛一樣,乾淨又明亮,眼型卻又像極了納蘭辰,都是一雙圓溜溜的杏眼,打眼一瞧,還真有點像他和她的女兒。
他忍不住唏噓道“若是她還在,你們的女兒,眼睛肯定也很漂亮。”
棠溪琰好奇地問“她是誰呀?”
溫壺酒笑答,“你舅舅的戀人。”
棠溪琰圓溜溜的杏眸微微瞪大,小聲驚呼道“我居然還有舅母?”
從小到大,舅舅身邊除了母親姊妹,就沒有彆的女子了,最開始她以為是舅舅沒開竅,可後來舅舅都快四十歲了,也依舊沒找舅母,她都忍不住大逆不道地猜測,舅舅是不是兔兒爺。
沒想到,舅舅不是兔兒爺,是心裡住了一個女子啊……
她雙眼亮晶晶地問“舅母她在哪裡?”
“死了。”
溫壺酒目光隱晦地瞥了眼納蘭辰,就見他杏眸微斂,長睫微顫,渾身孤寂繚繞,他心裡歎了口氣,忍不住補充了句,“早在十五年前,她就死了。”
十五年前……
蕭若風心下略微沉吟,這個時間,有些過於巧合了……
棠溪琰微微一怔,她好像無意間,戳到了舅舅的傷心事。
她抬起手扯了扯納蘭辰的衣袖,聲音極輕地喚道“舅舅……”
納蘭辰側眸看向她,小姑娘明透澄淨的大眼睛盛滿擔憂,眼底深處,還有不易察覺的忐忑,他扯起嘴角微笑,抬手揉了揉她柔軟的頭發,溫聲道“早在你出生前,她就盼著你這一聲舅母了。”
棠溪琰眨了眨眼睛,順著他的話說道“那有空了,舅舅帶我去看看她。”
納蘭辰微怔,笑著應了聲,“好。”
沒一會兒,藥王辛百草和司空長風也來了,辛百草與溫壺酒照常鬥了幾句嘴,百裡東君和司空長風友人重逢,一時間,這一塊格外熱鬨。
“阿琰,明日上元佳節,晚上我們一起去逛燈會,可好?”
蕭若風俯身低頭,湊在棠溪琰耳邊柔聲細語。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廓,撩起酥酥麻麻的癢意,棠溪琰有些不適地側了側頭,點頭回答,“好。”
蕭若風瞅見她的小動作,臉上笑意加深,星河落入眼眸,蘊起明亮的碎光。
試毒大會開始,然而當唐門的藥人露出真麵目後,棠溪琰微訝,忍不住偏頭與蕭若風對視。
紅唇微啟,“春水兄?”
蕭若風掩去眼中的驚訝,腦海裡回想起何瑉謙說的活得不耐煩的朋友,覺得他應該知道點什麼,不由得看著他問“師父他究竟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