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rles說“李卓秀要見你，你會緊張嗎。”
關曦想了想，坦誠道“有點。”
她走進卓秀集團大樓。秘書部米汝佳站在前台處招手“關總，這邊。”
她按開電梯，關曦走進去。
……
電梯無聲上行。
關曦說“老總裁身體還好嗎？”
米汝佳輕聲道“您可以自己去問候老總裁。”
電梯脆聲提示到達。米汝佳刷卡，玻璃門應聲而開。關曦跟著米汝佳穿過秘書部，米汝佳向總秘彙報“關曦來了。”
總秘說“稍等。”她撥打內線電話“關曦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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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門開了。總裁秘書張之遙笑著走出來“曦曦！老總裁正說起你。好久不見！”
總裁秘書的一言一行代表總裁本人。她會因為李卓秀的喜而喜，因為李卓秀的怒而怒。
張之遙的親熱，讓秘書部的人看著關曦，笑容都真切了幾分。
兩人寒暄幾句，關曦跟在張之遙身後穿過安靜的長廊。關曦注意到，長廊下麵新鋪了厚厚的地毯，腳步落上去沒有聲音。
對於現在的房價而言，安靜、陽光、空氣、綠色，都是十足的奢侈品。
兩邊新懸掛了許多抽象畫。張之遙注意到關曦的目光，主動說“是老總裁現在的伴侶做主挑的。”
“還是之前的那個？”比老總裁小三十五歲的年輕伴侶，被報紙拍到的那一個？
“不是。”張之遙微微一笑。
關曦了然。看來，新伴侶是抽象藝術愛好者。
關曦沒有問之前走廊上掛著的昂貴馬具如何處理。昂貴馬具之前，走廊掛的是霓虹色led燈飾。燈飾之前，是芭蕾舞者的照片。照片之前，是……
長廊的裝飾依照老總裁不同伴侶的不同心意而改變。
但裝飾隻是裝飾而已，根本不重要。
張之遙站在一扇門麵前。她刷卡，門緩緩而開。
燦爛陽光灑滿整間辦公室，落地窗外可以看見湛藍的天空。寬大光滑的辦公桌後，穿著深色西裝的女人慢慢抬起頭。
李卓秀。
“卓秀總。”關曦出聲問候，走向那個女人。
……
“鬱總？鬱總？”黎紅提醒。
鬱賁這才回過神來。黎紅歎了口氣“卓秀總找關曦問前幾天的業主鬨事而已，你何必坐立不安。”
黎紅今年57歲，是跟著李卓秀幾十年的老員工，如今退休返聘，資曆深厚，經驗豐富。鬱賁不能對彆人說，但可以對黎紅說“紅姐，老總裁怎麼不找施遠問話、不找君子怡問話，偏偏叫關曦過去問話？”
黎紅說“因為短時間內解決動亂，關曦現在名氣很大——幾乎業內都在議論她。所以卓秀總見見關曦，挺正常的。”
鬱賁皺眉“老總裁管得這麼具體？”
黎紅提醒他“集團給出的，就是這個原因，那麼隻能是這個原因。”
老總裁有功夫培養一個經理？
這是培養還是拉攏？
鬱賁不說話。
黎紅很直接地說“鬱賁，你是實質上的項目總，就算你不喜歡關曦，也不要表現得太明顯，這樣大家工作不好開展。”
不喜歡關曦？
鬱賁抗拒地皺眉“我哪有不喜歡她？”
他很清晰地知道自己根本不討厭關曦。非但不討厭，甚至很欣賞。
所以。
他拒絕思考自己對關曦產生抗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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