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賁眼看著關曦衝上去抓陳母手中的小刀,而陳母避開關曦的手亂砍著。
幾乎在電光火石之間。
鬱賁衝出來擋在關曦身前,劈手捏住關母的手腕,腦子疾速轉動,大喊“是曦曦帶我來見你!你滿意我,她才會和我交往!她聽你的話!”
關母和關曦都是一怔。
趁著這個功夫,鬱賁試圖奪下關母手中的刀,場麵瞬間變得極度混亂。
“陳記糖水”的老板聽見動靜衝過來,從背後抱住關母,鬱賁反手劈在關母手腕上,刀掉了。
關母看著關曦,歇斯底裡地掙紮著,眼淚止不住地落下
“我都是為你好!我的一切出發點都是為了你!你總是不聽我不順從我……”
話音未落,巴掌聲響起來,關母的哭聲驟然消失在空氣中。
……
金阿婆收回手,扶著拐杖挺直身體,喘了一會,厲聲嗬斥道
“關太!你清醒了沒有!還要不要再清醒清醒!”
關母幾乎懵掉了,抬頭看著金阿婆,說不出話。
“不吉利啊!”陳父扶住金阿婆,痛心疾首,他是典型的越城生意人,在乎風水,“刀刃見凶,財神格局受刑克,財運破了!我的糖水店啊!我的財星!這生意還怎麼做!”
糖水店門口差點見了血!大凶啊!
“今年真是犯太歲!流年走七殺!家宅不幸!”
金阿婆豎眉嗬斥他“你也閉嘴!你自己的店,明天自己去光孝寺拜拜!”
場麵安靜下來。
金阿婆的聲音又響起“關小姐,你報警了嗎?”
關曦搖搖頭“警察說,不管家務事。”
金阿婆冷靜地指揮著“母女鬨矛盾,沒必要鬨到警察局,否則感情就真僵了。我看你也沒多恨你媽,這事到此為止,可以吧?陳記糖水那裡,你要承擔陳老板去光孝寺請平安符和招財符的錢,可以嗎?”
關曦苦笑“我沒問題。”
陳父表情很不忿,但也點了點頭,轉身回店裡。
陳父走後,金阿婆嚴肅地對關母說“希望你聽我一言孩子不是沒腦子的機器人,你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她有自己的生活。”
說到這裡,關母卻仿佛被抽了骨頭一樣,眼淚又撲簌簌落下“我自己的孩子,我怎麼管不得?孝順孝順,有順才是孝……”話音剛落,金阿婆又是一巴掌。
關母睜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你打我?”
金阿婆神色淡淡地看著她“我打你?我什麼時候打過你?誰看見了?”
金阿婆強硬冷漠得像一塊堅冰,關母默默退縮。
關曦忍不住想上前,可鬱賁卻站過來,攔住了她。
關曦這才克製住自己。
金阿婆注意到了,立刻告訴鬱賁“今天謝謝你。但這是她們母女間的事,可以請你先離開嗎?”
鬱賁不置可否,把詢問的目光落在關曦身上。
金阿婆說“這件事,她必須自己麵對,做出決定。沒人能幫她。”
關曦呼出一口氣,對著鬱賁點點頭。鬱賁說“好。”
他轉身離開。
等鬱賁走遠了,金阿婆才收回視線,落在眼前的母女身上。
關曦以為自己可以強硬地應對很多事情,其實她沒有能力強硬地拒絕母親的索取與寄生。
思及此,金阿婆做這個惡人,冷聲對關母說“長樂坊不歡迎你,我也不希望再見到你。如果你再來長樂坊鬨事,我就把你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