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這是昨天被鬱賁推到摔到的地方。
“他沒起疑心。”他說。
……
深南大道上,charles把車子開得飛快。
鬱賁說“霍也,謝謝你做我的司機。”
charles戴著太陽鏡,遮擋刺目的陽光。他注視著前麵,沒有看鬱賁“關曦怕李卓秀對你下黑手,讓我看著點你,保護你的安全。”
他的聲音很生硬。
鬱賁歎了口氣,看向窗外。
charles終於忍不住,說“鬱賁,你太過分了,這種事拖關曦下水?不要說你即將對抗的龐大權力機器,哪怕隻是李卓秀,你以為她是什麼善良角色?你知道她早年是怎麼對付那些下崗鬨事的工人嗎?”
鬱賁低聲說“——把人關在狗籠子裡長達一周。後來這個人心梗死了。”
charles又說“你知道,李卓秀把國企改私有後的第一桶金,是把國企的機床賣廢鋼吧?你以為,廢鋼這麼大的東西,就好比土石方,沒點黑道上的人脈,不親近一些罪犯,能順利拉走嗎?知道唐山打人案吧?你知道你要惹的,就是這種人吧?!”
鬱賁繃緊唇角,不語。
他麵孔隱隱有後悔的神色。
charles又說“你敢得罪李卓秀,她報複心如此強的一個人,會不會弄死你?字麵意義上的弄死。你讓關曦幫你一起發聲,你覺得,她會不會也被李卓秀弄死?你就是個普通人,關曦也就是個普通人,安穩日子沒過幾天,你要把她拖進這麼件破事——你還是個人嗎?”
鬱賁無言以對。
charles把車靠邊停好。
他解下安全帶,猛地出手,一拳重重砸在鬱賁臉上。
他絲毫沒有留情。
鬱賁被打得腦子“嗡——”一聲。
他沒有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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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es又往他臉上砸了幾拳,專挑脆弱地方打,鬱賁的鼻血一連串地垂下,跌在身上、座椅上。
charles打累了。但他的目光依舊凶狠“鬱賁,我以為你喜歡她。把她拖進你所謂的正義,去得罪大人物,甚至有可能被大人物按死——這就是你的喜歡?”
鬱賁說“這件事,無關喜歡。關曦幫我,也無關喜歡。”
charles抬高聲音“你彆他媽的跟我講這些傻逼話!我問你!你喜歡她?這就是你的喜歡?”
鬱賁沉默了很久。
他緩慢道“起初,是卓秀集團不允許員工談戀愛。如今,是我不配。”
charles冷笑一聲“你知道就好。”
……
charles把車停在卓秀集團樓下。他降下車窗,掏出一支煙開始吸。
鬱賁收拾好錄音筆,打開手機通話,準備下車。
“如果我中午還沒見你出來,我就會報警,然後離開。”charles說,“至於警察幫不幫你,我不管。”
鬱賁點點頭。他走了幾步,又折回來。
charles看著他欲言又止。
鬱賁有很多話想說,但他沒有資格。最後,他乾巴巴地說“謝謝你維護關曦。”
charles冷笑“你是傻逼吧,關曦用得著彆人維護嗎?”他嘲諷道,“她哪怕要死,也是自己做決定、為了自己的目標而死——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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