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_西關小姐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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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1 / 2)

兩個人吃菜。

關曦問“你是不是覺得,老總裁不會把鍋甩到你頭上?檢測報告是你出的,如果你宣布這塊地有問題——你要擔責。如果你什麼都不說,就無事發生。”

鬱賁沉默片刻“我當然會擔責。”

關曦反問“鬱賁,你有沒有考慮過你的家庭。”

鬱賁說“我單身。”

關曦說“你的父母呢。”

鬱賁說“沒什麼可說的。我爸死得早。那年暴雨壓塌了廠子的圍牆,黨員率先去搶修,他被石頭壓死了。沒過幾年,我媽病死了。”

關曦放下筷子。她看向鬱賁“鬱賁,人就是很脆弱的,人是很容易死的。”

鬱賁說“那難道我要知曉這一切,但什麼都不說,隻管升職、賺錢?我沒法賺這種人命錢。”

關曦說“你父母去世得早,難道這都沒讓你覺得,沒意思嗎?”

鬱賁搖頭“怎麼會沒意思?我爸是搶救國有資產的英雄。他是我的精神信仰。”

關曦用力攥緊杯子“但我不是。我絕不會為了你愚蠢的理想主義粉身碎骨。鬱賁,是你過得太順了,爾虞我詐沾得少,所以才會如此天真、正直、愚蠢。”

鬱賁卻突然問“關曦,你憤怒嗎?”

關曦怔住。

她咬牙道“鬱賁,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問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向我提出的,是什麼要求?”

鬱賁的身體向後傾,離關曦遠了些。

他用力按緊自己的心臟,很平和地說“因為我會憤怒。而你呢?”他輕聲問,似乎生怕驚醒某個不如意的答案,“你站在哪一邊?你代表誰的利益?”

你站在哪一邊?你代表誰的利益?

關曦的心臟一陣絞痛,這是她第二次被如此質問。

關曦用力向後,靠在座椅上,她渾身發抖。

她壓抑地說“我又憑什麼幫你?我記得,我們隻是矛盾很多的上下級,最多稱得上半生不熟的朋友。”

或許還有一些微妙的感情。

但在時代湍急的大江大河中,這點微妙的感情,什麼都算不上。

鬱賁說“可我的憤怒是你的憤怒。我的不甘是你的不甘。”

關曦看著他。

鬱賁說“記得嗎,你曾經在長樂坊裡建了黨群中心。”

關曦說“入黨而已。不過是升職的手段。你問問現在的黨員,誰不是為了利益?你高看我了。”

鬱賁說“那你搞文化產業?你真的隻是為了鍍金嗎?”

關曦反問“和你有什麼關係?”

鬱賁輕輕道“你還記得嗎?——你不記得,可我記得。為了共產主義奮鬥終身,隨時準備為人民犧牲一切。”

嘩啦一聲。

關曦把杯裡的水潑在鬱賁臉上。

鬱賁雙眼緊閉。

關曦冷冷地看著他“給你醒醒腦。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她拎起包,轉身離開,把包廂門用力摔上。

“砰”的一聲巨響,房間裡重回安靜。

鬱賁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長久的思索後,他拽住紙巾擦臉。

他擦了很久很久,思索了很久很久。

他的臉上,慢慢露出了笑容。

——關曦勸了很多話。

——但沒有一個字拒絕他。

……

晚上,關曦收到閃送的快件。她拆開,快遞信封裡有一張紙。

她打開看了看,竟然是一篇揭露秀鋼地塊有毒的新聞稿。

關曦幾眼掃完全文,冷笑幾聲,用黑色水筆在紙上重重地打了個大叉,然後丟進碎紙機。

碎紙機吐出一堆渣滓。

關曦發消息給鬱賁“你這篇東西,不可能發得出去。”

她補了句“即使能發出去,沒有流量,根本不會激起任何水花。”

鬱賁回了兩個字“流量?”

關曦沒有回複。

……

清晨8點40,正值早高峰。潘喬木的車子剛下高架橋,一如既往地堵在cbd十字路口。

擁堵不堪的馬路,鱗次櫛比的光鮮高樓。

“今天怎麼會這麼堵,是路上出車禍了嗎。”潘喬木看了眼時間,心裡煩躁。他駕駛著車子一寸一寸挪動,手機導航顯示前方路段擁堵得變成深紫紅色。

他掃了眼前方,驀地睜大雙眼。

在全玻璃的酒店頂樓,支開一個小小的黑色窗口。有一個人,翻到窗外,後背貼著全玻璃的酒店外牆,站在窄窄的水泥沿上,半個腳掌懸空。

他搖搖欲墜。

風很大。他努力穩定身形,卻同時舉著手機,似乎在拍視頻。

“快看,直播跳樓!”

潘喬木震驚地眯眼看過去。

這是什麼網紅,為了流量,不要命了嗎?!

潘喬木看了又看,實在忍不住,按下車窗,舉起手機。

越城最擁堵路段的早高峰,無數人在匆忙通勤的間歇掏出手機,或匆匆幾秒,或駐足拍攝,或像潘喬木一樣,按下車窗,拉近攝像頭……

潘喬木難以置信地看著手機裡拍到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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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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