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四麵池的荷花近日將開,肅國公邀請京城的親戚一同賞花,那時本王靜待秦世子光臨。”
“好,一定赴約。”
周辰澤點點頭:“本王還有事,先行告退。”
言罷,先行離去。
謝衍盯著那人遠去的身影,心裡直犯嘀咕:“這家夥曆來對宴會沒興趣,今天怎麼突然提這個?難道和肅國公……”
“彆瞎說!”楚王壓低聲音打斷他,左右瞧了瞧,確認四下無人,這才接著說:“肅國公兩代功臣,夫人又是名門之後,哪能和那些奸佞之徒沾上邊。”
謝衍自知失言:“可這也實在太反常了。”
謝玉山緊鎖眉頭,心裡同樣憂慮。
周辰澤如今成了棘手的角色,誰也不想招惹這位煞星。
可他作為攝政王,受皇帝器重,手握重兵,又掌管刑獄大權,地位日漸顯赫,權勢熏天。
真是惹不起。
“你留點心,彆讓人抓住小辮子。還有,你妹整天悶在家裡,帶她出去透透氣吧。”
謝玉山仰望天空,感覺風雨欲來,京都恐怕要有大變動。
謝衍回到府邸時,謝硯敏正倚在床上的軟榻,漫不經心地用指尖撥弄窗台上的花草,慵懶地聽著雪玉細數這些年將軍府的開銷。
察覺到哥哥進門,謝硯敏揮手讓雪玉停下:“哥,怎麼站門口不進來?”
謝衍邊走邊搖頭,似乎在糾結,又似乎不知從何說起,一臉為難。
謝硯敏的笑容漸漸收斂,坐正身子:“被皇伯批評了嗎?”
謝衍搖頭,在她身邊坐下,歎了口氣:“我隻是在想,將來要找個怎樣的好青年才配得上我妹妹。”
謝硯敏這才明白哥哥是在逗她,氣得抓起桌上的核桃扔了過去:“你倒是有心情開玩笑,怎麼,嫌我在家礙眼了?”
謝衍連忙求饒,好一陣安慰才正色道:“攝政王今天特意來找我和爹,說想和我比劃比劃,又提肅國公在四麵池設宴,這人真是讓人猜不透。”
謝硯敏聽到“攝政王”三字,眼神微微閃爍,輕輕“哦”了一聲,假裝隨意問:“那你怎麼看?”
謝衍神色凝重:“我總覺著他來意不善,以後你見了他,還是躲遠點。”
謝硯敏勉強笑了笑。
太遲了,她欠周辰澤一個人情,想躲估計也躲不過了。
“對了,四麵池的花正豔,爹讓你陪我去看看。”
謝硯敏算是明白了周辰澤這一番周折的目的,原來是為了見自己一麵,弄得哥哥這麼煩心。
換作彆人,謝硯敏或許會猜疑對方有什麼意圖,可對象是周辰澤,她實在是不敢想。
“我不去了,明天我就回將軍府把嫁妝拿回來,才不呢讓他們占了便宜。”
謝硯敏實在不想和周辰澤打交道。
“派人去就行。”謝衍擔心宋家那些厚顏無恥之輩又使陰招。
謝硯敏本來琢磨著,索性叫人直接把嫁妝搬回來便是,但瞧著宋家壓根沒提和離那茬兒,她意識到,自己這趟恐怕是非回去露個麵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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