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他遇見溫婉柔弱的謝初堯。
“雪玉,不僅是嫁妝,這幾年為宋家置辦的所有物件,哪怕是廚房裡的一粒米,也不留給他們。”
這一切超出了宋孟氏的預料,謝硯敏不僅要回嫁妝,簡直是要搬空整個將軍府!
一番折騰,不僅顆粒無收,還得賠上不少。
“這些都是宋家財產,豈能由你帶走!”
謝硯敏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本郡主本無意至此,奈何宋家貪得無厭。正巧,我已備好了宋家應有的物品清單,其餘的,自然由我帶走。”
她瞥了一眼雪玉,雪玉隨即呈上兩軸畫卷。
謝硯敏手一揮,畫卷攤開:“這上麵記錄了宋家的財產和收藏,另一卷則是我添置之物。”
她眼眸深邃如寒潭,對宋知安不帶絲毫溫情。
宋知安的唇微微發抖,似有什麼話要說,卻被謝硯敏手中的軟劍輕輕一揮,迫使他轉頭望向地上滑落的兩軸畫卷。
一幅不過兩尺便止住了去勢,而另一幅竟一路滾至門外,其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粗略一瞥,便令宋知安麵色煞白。
那上麵記載的,竟是府中下人每月薪酬亦由謝硯敏的陪嫁之資墊付,這讓他心中既驚愕又有些難以接受。
宋家雖已不複往昔榮光,但他未料到家中諸事竟需依賴兒媳的陪嫁維持。
僅此一點,不難想象家中那些精美的瓷器飾品、價值連城的古董書畫,乃至日常所用的玉質杯盤,皆出自謝硯敏的陪嫁之手。
宋知安的臉色一時青一時白,變換不定。
謝硯敏緩緩道:“雖說如今宋家落魄,但家底尚存。本郡主心懷慈悲,願做個人情,西郊水田和南麵小竹林,以後都歸我了。”
她稍作停頓,語氣中添了幾分冷意:“還有,江南的老宅,也是我的了。”
“什麼!你妄想,那可是我宋家的根基!”
宋知安緊握雙拳,麵對謝硯敏如此的侮辱與輕蔑,更不解她何以變得如此。
宋家老宅雖不及將軍府輝煌,但若在他手中丟失,將來何顏麵見列祖列宗?
謝硯敏此舉無疑是故意為之。
謝硯敏挑了挑眉:“給你兩個選擇,一這些我都帶走,二我現在就讓人放火燒了這將軍府。”
“謝硯敏!”
宋知安怒喝一聲,隻覺她的要求無理之極:“彆以為自己是個郡主就能胡來,這一切都是你自願的。”
謝硯敏輕輕點頭:“彆廢話,否則後果自負。”
“你……”
宋知安氣得幾乎昏厥,臉色鐵青。
而謝硯敏則不以為意,揮手示意手下將財物儘數搬走。
雪玉一臉得意,指揮著手下:“都小心些,那個瓷瓶,那副畫!彆忘了桌椅板凳也一並帶走。”
待搬運接近尾聲,雪玉笑眯眯地走到宋孟氏麵前,嚇得她渾身一顫,勉強硬撐著喊道:“這些首飾都是我個人的。”
雪玉點點頭,強忍笑意:“老夫人放心,你的東西自然屬於你,但你手中的牡丹白瓷茶杯,是郡主所買,即便是施舍給乞丐,也不願給不識抬舉之人糟踐,您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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