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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一聽聞謝硯敏和離的消息,連忙宣召謝硯敏進宮。
人還未至,就命人挑選了無數珍稀玩物、名貴珠寶送往楚王府,卻總覺得還不夠。
最後乾脆讓人整理出偏殿,打算讓謝硯敏小住幾日。
一旁侍奉的嬤嬤遞上茶水,憂心忡忡地幫她順氣:“太後您彆難過,郡主現在離了婚,以後不用受委屈了。”
太後眼眶泛紅,輕應一聲,抿了口茶,深深歎了口氣。
範嬤嬤又說:“郡主見到您這副模樣免不了擔心。”
太後點頭。
這時門外傳來通傳聲。
“太後娘娘,初堯郡主到了。”
太後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
謝硯敏剛踏入太後的宮殿,就聽見裡頭隱約傳來抽泣聲,好奇心起,探頭探腦往裡張望。
心想莫不是皇伯伯的嬪妃們又鬨了什麼風波。
範嬤嬤眼尖發現了她,無奈地搖了搖頭,高聲說道:“郡主來了,怎不進來?”
被逮個正著,謝硯敏略顯尷尬地笑了笑,挺直腰板走進殿內。
一見地上跪著的人,謝硯敏心中暗道晦氣。
本想看彆人的熱鬨,卻不想這熱鬨竟和自己扯上了關係。
“初堯郡主先回吧。”
範嬤嬤見太後麵色不悅,體貼地想要支開謝初堯。
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但謝初堯哪能與正統的孫女謝硯敏相比。
謝初堯聞言,淚眼婆娑,仰著頭,一臉倔強又柔弱:“祖母!我也是您孫女,難道回宮就成了罪過?”
太後聽罷,手中的茶杯猛然朝謝初堯麵前一擲,熱茶濺得她尖叫著後退。
“哀家原以為你遠嫁和親已夠可憐,不願與你計較。如今你倒質問起哀家了,範嬤嬤。”
範嬤嬤應聲上前,對謝初堯行了一禮,輕撫衣擺:“公主,對不住了。”
隨後,手掌揚起,“啪”的一聲響亮,重重落在謝初堯臉上。
太後冷哼,滿是諷刺與憤怒:“彆以為哀家深居宮中,不知道你在外麵的所作所為,如今身懷六甲,還真跟你母妃一個德行。”
謝初堯臉上紅一塊白一塊,滿是羞辱。
她原以為從小在太後的庇護下長大,總能得到幾分疼愛。
哪怕不是寵溺,至少會有幾分憐惜。
哪曾想,太後竟會如此冷漠。
麵對太後的冷眼,她滿腹委屈地看向謝硯敏,希望她能出言相助。
孰料,謝硯敏卻輕輕搖頭,惋惜道:“皇祖母,看樣子堂姐在外久了,把規矩都忘了,還是要好好教導一番,免得嫁到宋家被人笑話皇家郡主沒有教養。”
謝初堯臉色煞白。
宮中的教習嬤嬤手段比刑官還高,有千萬種法子讓人疼痛卻不見傷痕。
“這樣,初堯也能留在皇祖母身邊侍奉賠罪。”
謝初堯一聽這話,當場愣住了。
這絕對是故意的。
彆的先不提,單說太後這會兒對她的態度,要是繼續留下來,每天不得被折騰得死去活來?
況且她現在還懷著孩子,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折磨。
“怎麼,不願意嗎?看來堂妹對皇祖母也沒多大思念之情嘛。”
謝初堯被謝硯敏的眼神盯得麵無血色,全身不由自主地發抖。
太後抬眼,無奈又寵溺地瞥了謝硯敏一眼:“哀家是眼不見為淨,你呀,就好好在宮裡陪陪哀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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