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肖老夫人急聲製止,眼含憐惜地看著兒子,“娘知道你委屈,可這兩年若不是錦素操持肖家,怎會有今日?”
“青琅在娘不好多言,但你知道肖家的,況且錦璃的嫁妝是贈與錦素,她不死如何留在肖家?”
肖老夫人見兒子聽了進去,又說道:“她想留錦璃在肖家,你便隨了她的心,找機會睡了錦璃。”
肖楚河聞言猛然看向母親,“身為朝廷命官,怎能做這等醃臢事?”
“醃臢?你和蘇青琅做的少嗎?顧家嫡女你不要,非要娶一個洗腳婢生的庶女,談什麼清高?”
“娘是為你好,是為肖家著想,錦素姐妹倆清傲,清譽被損可有臉麵活著,即使錦素氣惱又如何?”
肖老夫人打心底看不上蘇青琅,但蘇家出了蘇美人,蘇青琅又立下戰功,育有兒女,她隻能認。
兒子要娶妻,女兒要出閣,一大家子開銷,哪哪都得用銀子,不盯著顧錦素嫁妝,賣了她老骨頭不成?
看著兒子很是無奈說道:“明個你讓青琅回蘇家商議婚事,錦素回來娘和她說,辦了那病秧子,錦素若鬨就休妻。”
肖楚河聞言很是沉重的嗯了一聲,說了句早些休息,回了蘇青琅住處。
“楚河,這麼晚你怎來了我這?錦素姐她們還沒回嗎?”蘇青琅麵有疑慮,心中竊喜,扭著腰肢迎了上來。
肖楚河伸出手來,握著她的手,輕輕揉著,“她去清風山接錦璃了,回與不回與我何乾。”
“青琅,明日我送你回蘇家,大婚事宜需同嶽丈商議,肖家也需布置籌備婚事,委屈你幾日。”
溫柔一笑,攬她入懷中,輕撫蘇青琅的脊背,不時地吻著她的額間。
蘇青琅頭埋在肖楚河胸口,柔聲道:“好,我聽你的。可我怎麼覺得錦素姐是生我的氣了,要不等她回來我親自道歉吧。”
肖楚河,顧錦素氣惱離家,你就把我送回蘇家,當真不在乎她?我忍受不公才熬到今日,絕不能讓你們死灰複燃。
蘇青琅打心底不願離開肖家,更不願回蘇家,她生母是婢女,用小伎倆爬上她爹的床,有了身孕。
誰知,母親臨盆難產,她平安出生,弟弟卻早夭,母親一時不能接受,血崩而亡。
至此她成了無人疼愛的假小子,受儘白眼吃儘苦頭,直到她女兒身藏不住,她爹才讓她學習禮儀規矩,結識了顧錦素姐妹。
她由羨慕顧家姐妹變成嫉妒,待看見肖楚河對顧錦素的好,她恨命運不公,便學了母親。
兩人情濃之時偷食禁果,而後知肖楚河與顧錦素定下婚事,她一句成全遠赴邊關。
許是,上天垂愛,肖楚河新婚夜出征,二人相見時,蘇青琅說出有孕的消息,肖楚河便在軍中娶了她。
而今,她不在是以往的蘇青琅,自己苦心得到的一切絕不能付之東流,所以才這般善解人意。
肖楚河聞言垂目,眉心一蹙,“她這般小家子氣怎配主母之位?當年若不是恩情所在,我怎會娶她?青琅這不是你的錯。”
蘇青琅抿了抿唇,抬起泛起霧氣的雙眸,“我知道,可我不想你為難,明日我就回蘇家。”
淚珠滴落,萬般委屈,肖楚河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忍痛抬起雙手捧著蘇青琅的臉,吻上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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