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黛眉微挑,抿著紅唇。
下人們看著她,無一人不心裡唏噓,昔日的女將軍今日穿成了群芳閣的頭牌,這打扮有失大雅。
蘇青琅嬌媚一笑,“今日起,本將軍便是肖家的掌家人,府中大小事務有勞各位了。”
“寶珠,你隨本將軍去老夫人院子。”話落,扭著腰肢向院外走去。
下人回眸,瞧見她走路的姿態,不禁的嘖嘖,議論幾句,紛紛做事去了。
雨竹軒,顧錦素起身穿好衣衫,按著慣例去給婆母請安,兩主仆向前走著,就聽下人議論紛紛。
“昨晚你們聽見什麼沒有?勾欄院的姑娘也不敢這樣啊。”
“可不,今天穿著都變了,那扭得,簡直沒眼看。”
“聽說她母親就是爬上蘇老將軍的床,有的她,有其母必有其女。”
“上不得台麵……”
顧錦素聽著雲裡霧裡,低聲問了句,“昨晚怎麼了?今個院子裡的人怎麼都怪怪的,好像是說她。”
“昨個奴婢什麼都沒聽見,睡得可好了,要不奴婢去問問?”春桃也好奇,一覺起來,蘇青琅的人設怎麼就變了?
顧錦素抬手戳了一下她,“好奇害死貓,請過安,對了賬冊,咱們過自己的日子不好嗎?”
春桃吐舌,扶著顧錦素去了老夫人院子,還沒進院,就聽見了蘇青琅的聲音。
“昨個楚河已經同我說了,既然母親已經答應,今日我便將安哥送去蘇家,日後您若想他去看就是。”
說話間,伸出手來,“母親讓我掌家,我也沒有推脫的理由,可沒有鑰匙賬冊如何服眾?”
肖老夫人看著她的穿著,聽著刺耳的話,想起昨晚的事,氣的她很狠白了一眼,厲聲道:
“想做當家主母,就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而你,行不端衣不合體,就連房中事也要擾的誰人都知,成何體統!”
蘇青琅聞言麵色一沉,啪的一聲摔了扇子,“娘被雷劈成這樣您不檢討自己,還說兒媳的不是,您也配?”
“我與楚河情不自禁,關他人何事?我隻不過穿得豔麗,怎就有傷風化了?”
“你!”肖老夫人本就沒睡好,這會又被兒媳指著鼻子罵,氣的你了一個字,大口喘著氣,抿了下唇說道:
“你是朝廷命官是將軍,應穿著得體大方簡約樸素,而你這身穿著與勾欄瓦舍的妓子有何區彆?”
“放屁!我一不上朝二不去軍營,我在府中,怎就不能著常服施胭脂水粉?您若不想肖家難看就把鑰匙賬冊拿來,彆扯旁的。”
蘇青琅一反常態,袖子一甩,伸手索要。
肖老夫人張了張嘴,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就翻了白眼,寶珠驚呼一聲,“老夫人,來人啊,老夫人暈倒了。”
蘇青琅站在那睨了一眼,抱著臂膀四處看著。
屋外的顧錦素,這會想不進屋轉身離開都不成,隻好邁步進了屋子,“老夫人怎麼了?離著老遠就聽著你再喊。”
“少夫人,老夫人暈倒了。”寶珠快著小步子說話迎上前,福了福身。
顧錦素一眼看見穿著紅紗衣的蘇青琅,眉心微蹙,這是她嗎?她好像從不喜歡這樣穿著,怎會突然換了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