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碎語,溯文帝眉心微蹙,“周書禮?”
“皇上,周書禮是蘇老將軍的親外甥。”徐公公抬手掩唇,福身低語一句。
溯文帝眸子一蹙,牽扯上了蘇家,看向裴衍,“老十七,周書禮犯的什麼罪?”
“欺男霸女,致他人死於非命,屍首已找到,周書禮已認罪,擇日問斬。”
“其父周滿倉承認稅收有誤,願將周家家產清算,補齊稅收,臣弟看他誠懇,知錯就改,免了罪責。”
“周夫人虐殺婢女收押大牢,聽候發落。一切罪證均已屬實,臣弟剛剛未提及,是因還未徹查官員是否涉及稅收一事。”
裴衍直言周家所有罪證,最後落在官官相護,收受賄賂,餘光睨了一眼肖楚河,站在哪候著。
肖楚河一聽,心裡打鼓,他本以為周家漏稅極少,誰知會牽扯官員,那他剛才,豈不是把蘇家推在了風口浪尖?
垂著眼眸思慮,溯文帝說道:“朕相信蘇老將軍與此事無關,老十七,該怎麼查由你京兆府做主。”
“周書禮德行有虧不配為夫,退婚朕準了,退朝。”話落,起身就走了。
肖楚河叩謝隆恩起身看向裴衍,“十七王爺,周家真的賄賂官員了?”
“肖將軍,這是京兆府的事與你無關,告辭。”裴衍都沒正眼瞧他,邁步向前走著。
肖楚河緊手忍著怒氣,幾步跟了去,“十七王爺,臣妹退婚皇上已應允,但周家人都在京兆府,臣可否去京兆府拿回和婚貼?”
“周滿倉今日會離開京兆府,你去周家等著。肖將軍,本王與你嫡妹偶遇廣化寺,奉勸她不要妄想。”
裴衍直言拒絕所有,拂袖離去。
肖楚河氣的牙根子疼,他能親自送病秧子,卻不能給他妹妹一點顏麵,肖家就那麼不堪?
凝視著遠走的裴衍,徐公公走到近前,“肖將軍,皇上有請。”
“徐公公,不知皇上找我何事?”肖楚河聞言,猛然轉回身拱了下手,問道。
徐公公抿唇,“雜家怎敢揣摩聖意,肖將軍請!”
肖楚河蹙眉點頭,跟著徐公公向乾清宮走去,暗暗思忖,“不會是為了蘇家找我,可我並不知蘇家事,怎麼辦?”
緊手,惴惴不安,來到乾清宮,徐公公止步,“肖將軍,皇上隻允許您一人進去,請。”
肖楚河點頭,邁步進了乾清宮,拱手施禮,“臣見過皇上。”
“免禮,肖愛卿坐。”溯文帝一臉笑意,賜座,便垂下眼眸,端著茶盞抿著。
肖楚河點頭扶衣而坐,雙手放在腿上,緊攥成拳,後脊生汗,緊張的不敢呼吸。
溯文帝微抬眼眸,見他如此緊張,便說道:“朕,找你來是想與你聊聊家常,不必緊張,喝茶。”
這話一出,肖楚河更不知是何意,猛然起身拱手道:“皇上,臣真的不知周家會犯如此大錯。”
“當年周家來提親,臣在南疆,臣若知曉周書禮是那樣的人,絕不會兩家結為親家,皇上明察。”
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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