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垂著頭想著,李嬤嬤端著盥洗的水來,蹙眉說道:“你這小丫頭,一早神神秘秘,躲在這聽什麼呢?”
春杏抬手唏噓了一下,趕忙走了過來,“小聲點。”攥著雙手看了一眼四周,附耳說道:“十七王爺在屋裡,我怎麼好進去。”
“啥?十七王爺。”李嬤嬤驚呼一聲,隨即放低了聲音,“到底怎麼回事,一大早補氣血,該不會是,他們在一起了吧?”
“李嬤嬤,你可真敢想,十七王爺受傷了,早起我瞧見地上有血跡,怕生是非,就讓他們清理,不知十七王爺招惹了誰。”
春杏說話間,回眸看向顧錦璃的屋子,擔憂今後會不太平,更怕牽扯到顧家。
李嬤嬤聽得心顫,端著盆的手都滲出了冷汗,“你做得對,大晚上的許是沒人瞧見王爺,可有血跡就不一樣了。”
“不對,十七王爺受傷是在靖遠侯府附近,二姑娘救的,趕緊叫二姑娘起來。”
李嬤嬤剛穩住心神,就突然意識到事情不對,催著春杏叫人,好商議對策。
春杏也忽感實況不妙,點頭就去敲門。“二姑娘。”
屋中,顧錦璃睡得晚此時還在夢中,裴衍倒是聽見了聲響,微蹙眉緩緩睜開眼。
眼前的視線模糊變得清晰,這不是本王的寢殿?忽地,想起昨晚顧錦璃救了他,又聽著是春杏的聲音,下意識的看向門口。
才發現顧錦璃趴在榻子邊睡著,黛眉彎彎,纖細的睫毛反翹的像一把扇子,鼻梁高挺,嘴巴潤紅,很好看。
裴衍抿著唇,抬手輕輕撥開散落顧錦璃麵頰的頭發,就見她緊著鼻子皺了皺眉,像個小孩子,不禁的笑了。
顧錦璃猛然睜開眼,對上他笑意的臉,“王爺醒了,可有哪裡不舒服?”
打著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起身看著裴衍傷勢。
門外的春杏急的腦門都是汗,索性不敲了,推門而進,“二姑娘,奴婢有事同您說。”
待看見顧錦璃雙手環抱著裴炎的脖頸,春杏啊的一聲,急忙轉回了頭,“對不起,奴婢什麼都沒看見。”
“春杏,怎麼了?”李嬤嬤聽見驚聲,快著步子進屋,待見著退下裡衣的裴衍,呦嗬一聲,也轉過了身,“十七王爺恕罪。”
顧錦璃回眸睨了一眼她們倆,看著裴衍,“正常人見到男子這般模樣出現在女子閨閣,都是這反應,王爺比我清楚。”
“是本王的錯,本王負責。”裴衍尷尬一笑,整理著衣衫。
顧錦璃笑了下,回眸說道:“王爺負傷昏迷了一夜,他能對我做什麼?有事說吧。”
裴衍:“……”本王是個男人,這麼說話好嗎?
春杏緊著手看了一眼李嬤嬤,笑著轉身,“早膳做好了,想問二姑娘可有其他交代?”
“對,做好了,都是補氣血的。”李嬤嬤附和一句,轉回身放下水盆,又說道:
“老奴不知十七王爺口味,雖是補氣血的都差不多,但二姑娘還是親自看看的好,穩妥。”
說話遞著眼色,顧錦璃覺得他們有事,便走到窗前,拿著那兩塊玉佩回來,遞給了裴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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