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扶著肩膀坐在椅子上,看著一桌子為他準備的飯菜,莫名的索然無味。
拿著筷子遲遲不夾菜,就那麼看著。
顧錦璃餘光睨了一眼,歎氣說道:“昨個醉仙樓的菜,我是打包回來的,今日的菜王爺還想著不辭而彆?”
“我命怎麼那麼苦,日日吃剩菜,連句道歉都聽到。”夾著菜對著裴衍晃了晃,抿著唇角。
裴衍輕聲一笑,夾著菜吃著,“昨日的事,本王向你道歉,今日絕不會讓璃兒再吃剩菜。”
一口一口的吃菜,好似幾日沒吃飯似的。
顧錦璃搖頭,啪的一聲放下筷子,“王爺有本事勸崇王正視自己,那你呢?自己的心中所想都不敢認,你怎麼活?”
“昨日王爺離開有個太監來找周書禮,醉仙樓的人不認得,而那掌櫃的也有問題,所以我很忙。”
再次拿起筷子,顧錦璃自顧自的吃飯。
裴衍垂著眼眸,筷子抵在盤子上上,手指緊了緊,“太子府,宮中太監不可隨意出宮,太子府不同。”
太子府,溯文帝命中無子,卻立了儲君,這麼看那個與裴衍非親又帶親的人,就是太子。
顧錦璃看向裴衍,“太子年紀幾何,生於幾時?太子是儲君不應該在宮中嗎,怎會獨立府邸?”
“太子與本王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出生,立儲不久,太子生了一場病,搬出宮中靜養,聽聞前幾日也病了,那日上朝沒見到他。”
裴衍這回沒隱瞞,選擇正視自己,說出所有,放下筷子端坐椅子上。
“每年太子過生辰,本王不許,隻因母後難產病入骨髓,不久就走了,皇上怨恨本王,不喜本王的晦氣沾染太子。”
“怨恨你?”顧錦璃驚聲,氣的摔了筷子,“先皇突然駕崩先皇後才動了胎氣,若沒此意外先皇後怎會難產?”
“王爺是天選之子,時辰未到不會降世,先皇後吃苦頭是必然,但太子應是強行催生,所以體質不如常人。”
看向裴衍,“我要見太子。”
“見他作甚?本王知璃兒想儘快解開謎團,也知你是為本王,可太子府不是誰都能進去的。”
這些年裴衍除了送生辰禮,平日都沒去過太子府,他和太子雖是叔侄但並不親近。
而且,溯文帝也不許他去,嫌他晦氣,裴衍有氣又如何,他是臣子不得不從。
說完這句話,裴衍苦澀一笑,顧錦璃就明白了所有,抬手拍了一下他肩膀。
“今年生辰我們陪你過,過往的事不必糾結,一切都會好的。”
抿唇一笑,顧錦璃收回手,端起碗吃飯,眼眸浮上陰霧,越是不想他人去的地方越有玄機,太子我們很快就能見麵了。
吃過飯後,裴衍同顧錦璃一同出府,兩人去了京兆府。
剛到地方,沈毅急三火四的奔了過來,“爺你去哪了?一晚上都沒回來,周書禮死了,死相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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