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璃伸手拿出那尊黑色銅像放在桌上,“王爺可覺得眼熟?這是錢掌櫃家的。”
“錢掌櫃?”裴衍淡出一句,走向銅像,左右看了一眼,“與周家的一樣,那可有石頭?”
“有,但沒有紫氣。這是錢夫人求子時,遇見的道士給她的,也正因為這個,錢夫人生下一子,去年生辰生病至今。”
顧錦璃簡短的說了今日在錢家的事,還約定了三日後見到那六個孩子。
裴衍聞言眸光一蹙,“六個?他拿走七個孩子的命,為自己,怎配修道之人?”
“錯,不是為自己。世間有正邪之分,修行也是如此,凡事在人心,但我確實不知他是為救誰,錢掌櫃夫婦也不知他長相。”
顧錦璃打坐的時候,探過銅像,依然沒看見道長的長相,而且還變了聲,是個道行深的人。
她一時間沒辦法提供真實有效的證據,對後期要做的事有了難度,需裴衍協助,找到道長。
裴衍背著手,蹙緊眉心,踱步屋中,“璃兒看不透的人,一定是個高人,沒有絲毫蹤跡,追溯起來確實有難度。”
“沈毅,太子今日可曾出府?好幾日沒上朝,還未痊愈?”
沈毅說道:“不曾出府,還府門緊閉,屬下不曾進去,不知太子是否康複。”
已有兩件事指向太子府,裴子辰與這些事到底有沒有關係?
裴衍又走了幾步,轉的顧錦璃頭疼,說道:“如果此事與太子有關,需從長計議,我今日消耗不少,有些累,就先告辭了。”
顧錦璃忙了一天,又安排不少事,需準備東西,養足精神,確保這七日內,順利完成。
事有緩急,今日的事她可暫緩去辦,便說這句,收回銅像放進包裡,笑了下就走。
裴衍急聲道:“等等,本王送你。”剛見麵就走,傷勢都不看一眼,太不重視本王了。
顧錦璃停下腳,“王爺有傷在身,那傀儡被我所傷,今晚不會出現,您應好生休息。沈毅,還不照顧好你家主子。”
“爺,二姑娘說的對,昨晚你們應是都沒休息好,今日就回府好生歇著吧。”
帶著傷,還沒成親,晚上在一起甚是不妥,我得提醒王爺,沈毅不經大腦的說了句。
話一出,顧錦璃同裴衍一同看向他,眸子都是帶著殺意的,沈毅不禁的咽了口唾沫。
“乾嘛這麼看著我?”
“多事。”兩人異口同聲,顧錦璃轉頭就走了。
裴衍氣呼呼的坐回椅子,拿起一個卷宗扔了過去,沈毅哎呦一聲,揉著腦袋拾起掉落地上的卷宗。
“爺,二姑娘照顧您一晚上,指定是沒睡好,又辦了一天的事,臉色都不好看了,您忍心陪您說話?”
“我知道爺喜歡二姑娘,想和她多相處,可也不急於這一會,您說呢?咱回府養傷。”
說話間,試探的把卷宗放在了桌上。
裴衍嗬聲一笑,臭小子還挺會圓話的,是本王太喜歡璃兒,忘了昨晚給她帶的麻煩。
“繼續盯著蘇家,也派人護著錢掌櫃夫婦,確保他們平安找到那六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