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大娘,也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道“該說不說,這雲知青往年也不這樣,聽說啊,這左知青回城時說過要給雲知青弄回城的名額呢,一開始這雲知青還十分相信的,可這左知青都走了快兩個月了,還是沒有半點消息,這下雲知青可不心急了嗎?”
“你的消息落後了,我聽說雲知青給左知青寄了好幾封信,一開始還能收到回信,最後連個回信都沒了。”
“還有這事兒?”
“是啊,要我說那左知青走時就沒打算給雲知青弄回城的名額,如果回城的名額那麼好弄,咱們村這窮旮旯的知青不全都能回去了嗎?”
趙清坐在割好的麥秸上,身影藏在麥子後麵,啃著手裡的包子,聽到這話也跟著點了點頭。
心想,這位大娘真是個明白人,這要是都能輕易的回城,國家怎麼會有下鄉這一規定呢?
這不是十分矛盾嗎?
先不要說這些城裡的孩子來鄉下,地裡的活什麼都不會做,得需要一點點學。就是這下地的辛苦,聽趙大丫她們說那些知青都吃不了。
哪次來的女知青下地乾活後,都得累哭幾回。
而鄉下的農民,他們心裡更是不待見這些城裡人。
在他們心裡,這些城裡人下鄉,就是和他們搶口糧的,口糧就等於搶命。
他們本來就吃不飽,現在又來了些外人和他們搶,怎麼可能待見他們?
就在趙清聽兩位大娘說八卦,聽得津津有味時。
傳來了大隊長的吼聲“都散了,都散了,湊什麼熱鬨,小姑娘沒注意割傷了腿而已。已經送去包紮了,這有什麼新奇的,都不掙工分了,看熱鬨管飽嗎?”
趙清從藏著的麥子後麵向外看了看,剛才圍在一起的那群人已經散了,被圍在裡麵的人也不見了。
看樣子是送去赤腳大夫那裡包紮了。
把最後一口包子塞進嘴裡,趙清也站起身,開始割麥子。
這會兒吃了些東西,肚子也不餓了,精神頭也起來了。
趙清的腦子才轉了起來,她現在完全可以做一個割麥子的工具,不需要太好,隻要不讓她一直彎著腰割麥子就行。
把鐮刀放下,把草帽摘下來給自己扇了扇風,趙清在腦子裡大概規劃了一下怎麼做。
不能用她空間裡撿來的廢鐵,那樣如果她用時被人看到,她沒法解釋。
那就隻能用木材了。
她家的鄰居正好是個木匠,平時不用的廢木料,都堆在兩家門前中間的空地上,這個倒是很好得到。
趙清越想這個辦法越可行,恨不得現在就回去做出來試試。
從空間裡拿了顆大白兔奶糖剝開塞嘴裡,壓壓過快的心跳。
艱難地熬到大隊長敲鑼下工,趙清腳步飛快地向家裡走去。
到家裡時李老太已經做好了飯,看到趙清第一個回來,也沒搭理趙清,而是轉身進了廚房盛飯去了。
趙清現在滿腦子都是她的割麥機,哪有時間關注李老太。
舀水洗了洗手,看到李老太已經把飯盛好了。
她急著忙自己的事呢,沒時間等一家人到齊再吃飯。
畢竟中午吃飯的時間隻給了一個小時,她不休息,也不知道時間夠不夠。
趙清就對李老太道“奶,乾了一上午的活兒,餓壞了,我能先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