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銳利地視線齊刷刷地射了過去。
王誌文頓時一個哆嗦。
兩個人的神情,讓他好像在陳述的身上看到了蘇晴晚的影子,或許說,是蘇晴晚身上有陳述的影子。
他舔了舔乾澀地唇瓣,咽了口唾沫。
努力鎮定下來,打著哈哈道:
“好、好巧啊。”
“今天月色挺好。”
王誌文仰著頭,看著萬裡無月,連星星都沒有的黑壓壓夜幕,好似下一秒就要出現一場狂風暴雨。
他的腦海裡冒出來一句話——
月黑風高夜。
殺人放火天。
媽媽,原諒孩兒不孝。
以後不能給你養老送終了!
都是這對狗男女啊啊啊啊啊啊!
蘇晴晚看向絲毫沒有驚訝的陳述,篤定道:“你看見他了。”
“昂。”
我還想提醒你來著。
隻是你打斷了我三次。
三次啊。
你知道人生能有幾個三次嗎?!
蘇晴晚,你欠我的拿什麼來還——!
蘇晴晚:“……”
人在尷尬的時候,就會假裝自己很忙碌。
蘇晴晚她試圖讓自己忙碌起來,卻發現她根本沒什麼好忙的。
嗯……
更尷尬了。
甚至連蟲鳴聲都好似消失了一般。
不行。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根據質量守恒定律。
尷尬不會消失,但是可以裝傻啊!
反正陳述不想再大眼瞪小眼了,而且王誌文一直仰著頭,脖子估計都要酸死了。
“啊——!”
陳述台詞標準,鏗鏘有力,甚至還整出了胸腔共鳴:
“我眼前怎麼什麼人都沒有了?”
“我——”
“看不見了!”
蘇晴晚:“……”
王誌文:“……”
就……
你沒事兒吧?
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就吃溜溜梅唄。
陳述:“……”
很好。
尷尬沒有消失,隻是轉移到了他身上。
天殺的王誌文!!!
我跟你不共戴天——!!!
此時此刻。
在兩道視線的注視下。
陳述隻想逃。
我退了。
這一退。
就是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