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助歎息一聲,一臉惋惜的撫須說道
“時論名將,必以法為首;
劉法將軍的能力和威望,猶在種家、折家之上,可惜被童貫害死。
若是我們做出手腳,西北軍說不定會順勢而為,也出手對付童貫的勢力……”
幾人為劉法將軍唏噓幾句,又商議了一些小細節,便退下各自去做各種準備了。
眾人離開之後,李淩獨自一人走到門口,向著大名府的地方深深的凝視起來。
他從到西北,再到現在攻打西夏,快要有半年的時間了。
當初他去遼國和耶律大石結盟的時候,扈三娘就有了身孕了。
要是按時間來算的話,現在應該快要臨盆了。
自己從西夏回去之後,還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
他這段時間一直因為對付西夏,整個人都精神緊繃,根本沒時間想念家人。
如今西夏已經成了一盤散沙,不足為慮。
所以他在開始記掛起家人來了……
“唉,若是不能親眼看著這個孩子降生,我這做父親的也太有些不稱職了……”
李淩愁眉苦臉的歎氣一聲。
自己當初幻想的倒是挺好;
和才女李清照能花前月下的吟詩作對;
也能和陳麗卿和扈三娘一起雙劍合璧,策馬奔騰……
三位夫人和自己比翼雙飛,卿卿我我多好。
可現實呢?自己天天東奔西跑,哪裡還顧得上這些花前月下的浪漫和策馬奔騰的豪情。
怪不得人們都說婚姻就是油鹽醬醋……
李淩胡思亂想一番,使勁搖搖頭,把這些遺憾努力忘掉,再想想怎麼經營西夏吧!
………………
“這西北三家莫非真的想要造反不成?”
趙佶也不知道是仙丹吃多了,還是因為軍國大事的困擾?
他現在更加消瘦了,兩個混濁的眼睛裡透露著一股陰鷙。
童貫快步出列,趁機添油加醋的躬身說道。
“啟奏陛下,他們西北三家不但抗旨不遵,還打殺了一位禁軍侍衛;
這還是小事,最為可恨的是,他們沒有陛下的軍令,竟然對西夏悍然出兵……
另外陛下後來派去求和的使者,在半路被人劫殺,尚不知道是誰動的手?”
“反了,反了,這真是反了!”
趙佶呼吸粗重,手都遏製不住的抖動起來……
宋朝可是揚文抑武的朝代。
即便是同級彆的武將,在文臣麵前也得低一頭。
所以不少武將哪怕想方設法,也得混上一個文人的職稱。
並且每次有大的戰爭,必須有文臣前去督軍。
除了有文臣督軍,還得要有陛下賜下來的陣圖才行。
也就是說,陛下說怎麼打就得怎麼打。
這西北三家對西夏動兵這麼大的事情,竟然沒有請示自己。
即便是把他們三家誅殺了九族,也理所應當……
趙佶臉色扭曲著,憤恨的開口說道
“折家就是兩麵三刀之人;
他們名義上說是八代為將,也不知道羞恥。
也不問問他家效忠了幾家王朝?
還有種家,就是攜功自傲,朕給他的好處太多了,已經有些忘乎所以了……
特彆是姚家,不過是一階武夫起家罷了,那裡有什麼禮義廉恥?”
“傳朕命令,再次頒下令喻金牌,把他們三家全部給我召喚進京……”
“三道金牌……
要連續給他們頒發三道令喻金牌,讓他們務必給我回京請罪……”
聽著趙佶氣急敗壞的怒吼,童貫臉上帶起一抹陰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