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淩雖因為扈三娘臨盆,帶著李助和史文恭急匆匆的回了大名府;
但留在西夏的王進等人卻沒有閒著。
如今王進的傷勢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
他帶著留在西夏的部分將領,在西夏一路攻城拔寨,趁機奪下不少城池。
靈州城內,種家軍大本營;
種師道麵前同樣擺著一張西夏地圖,他旁邊圍著的是兒子種浩,和其他幾個將領。
此時的種師道還不知道李察哥和李乾順死的消息。
他用一根木棍在地圖上指指點點。
“老夫聽聞李淩占據韋州之後,又快速占據了甘州和瓜州;
到現在為止,西夏的九州除了我們三家占據的三州,他李淩一人就占據了四州。
這李淩也不怕貪多嚼不爛?
哼……若是西夏人反撲,他肯定會一敗塗地……”
種浩向父親一拱手道
“父親,孩兒認為我們三家有點太過謹慎了。
若是像李淩一般,勢如破竹的對西夏攻城拔寨,說不定西夏早就奪下來了。
我們是不是也要繼續行動,免得整個西夏都被李淩給占據了,我們連點湯也喝不到。”
種師道冷哼一聲道
“西夏軍不過是被我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兵力暫時的萎縮罷了;
等李察哥恢複實力反應過來,看他李淩怎麼招架?
李淩當初給我們三家說過,誰打下來的地盤,就歸誰治理,所以他如此不擇手段。
我們千萬不能學他貪功冒進,打的越穩固越好。
到手的城池就不能再讓西夏奪回去……”
幾人正說話間,一個年輕人從外麵急急慌慌的闖了進來。
種師道抬頭看去,不由得沉下臉來。
這個剛剛闖進來的年輕人,是他種家的一個子侄輩。
他們種家的後輩,有很大的一部分都在軍中曆練;
也有一部分在陝西老家經營家業。
要知道,種家可是幾代為官,而且每一代都有好幾個官員。
種家即便是再清廉,家裡少說也有萬畝良田,家財萬貫……
這個突然來的侄子,就是在負責家裡事情的後輩。
種師道冷哼一聲,開口嗬斥道
“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特彆是你們這些經營家業之人,做事要穩重才行……”
他說完,背著手緩緩的回到帥位坐了下來,不緊不慢的說道
“說說吧?你如此急慌究竟發生了何事?”
那種家子侄一臉慌張的拜倒在地
“家主,大事不好了,我們種家的滿門上下都被禁軍捉拿了,說要進京治罪……”
“什麼?”
種師道猛的站起身來,把帥案上的筆墨都帶翻了。
他都忘記自己剛剛說的話了;
種師道快步走到那年輕人身邊,急切的問道
“你說什麼?誰把我們種家上下全部捉拿了?”
那年輕人用袖子使勁擦了擦眼睛,帶著哭腔說道
“是朝廷的禁軍出動了,把我們全族老幼數百口都帶走了……”
“晚輩當初在外麵辦事,才算躲過一劫;
當時不敢停留,第一時間就去了西北大營稟報;
二爺聽說之後,帶人迅速向老家趕去,看看能不能攔下這些禁軍問個清楚。
二爺同時又命晚輩前來向家主稟報……”
那年輕人說完,使勁一磕頭,接著說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二爺讓務必轉告家主,朝廷又頒發下了三塊金牌,讓家主進京請罪……”
聽那年輕人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種師道感覺頭腦轟的一聲,身子不由自主的連續後退好幾步……
“父親……”
“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