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氏罵人狠,下手更狠。
如水肩膀處被打的地方,骨頭都像是被敲碎了似的,疼得要命。
她幾乎站不穩。
聽著嶽氏怒喝,如水還想說什麼,偏嶽氏一把推在了她受傷的肩膀上,她承受不住,直接栽在了地上。
下一瞬,嶽氏就帶著人,要奔屋裡去。
如水忙看向小祿子。
小祿子帶著下人上前,直接站了三層,成了一堵人牆,擋住了嶽氏的路。
小祿子低著頭賠笑,“伯夫人,我家小姐真睡下了,她人還病著,身子正虛,病來如山倒,還望伯夫人能夠體諒。”
“睡下了?”
呢喃著這三個字,嶽氏咬牙切齒。
“是病了睡下了,還是跟奸夫睡下了?是在這屋裡睡下了,還是跟狗男人跑了,去彆處睡了?不進去看看,誰說得準呢?”
“伯夫人慎言。”
“都給我滾開,要不然,我讓人把你們一個個的都卸了胳膊卸了腿,全都發賣出去。”
嶽氏威脅,隻不過,小祿子寸步不讓。
那樣子,把嶽氏氣得發抖。
外麵。
一直盯著守傾苑這頭動靜的孟綰綰,眼見著嶽氏連守傾苑裡的幾個下人都鬥不過,這麼久了還沒進門,她心裡著急。
暗罵嶽氏廢物,孟綰綰在明琴的攙扶下,快步進來。
她腳步匆匆,眼淚說來就來。
“娘,我聽下人說,姐姐對夫君動手了?傷了夫君的頭,都見血了,是真的嗎?夫君呢?他人在哪?他還好嗎?”
孟綰綰一句莫景鴻傷了頭,見了血,直接刺激到了嶽氏。
嶽氏攥著木棍子,也發了狠。
“來人,給我衝進去,這些個狗奴才,但凡敢阻攔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給我亂棍打死。”
嶽氏帶來的下人,聽著這吩咐,都略微遲疑。
畢竟這大半年,他們都是顧傾歌養著的,顧傾歌出手大方,也不曾苛待過下人,在承恩伯府伺候這麼久,這大半年的日子是最好過的。
主子的事他們不懂,可誰對他們好,他們心裡卻不糊塗。
砸砸門也就罷了,對顧傾歌的人下狠手......
他們下不去手。
可嶽氏的話,他們不敢不聽。
下人們猶豫半晌,硬著頭皮上前,小祿子帶人阻攔,兩群人打成了一團,趁著這個工夫,孟綰綰四下觀望,她拽著嶽氏繞路就奔著屋裡去了。
“娘,夫君他會沒事的,對不對?姐姐她不會傷害景鴻的,對不對?”
孟綰綰哭著詢問。
嶽氏被哭的心煩意亂,火氣更盛。
她語氣冷若寒冰,“顧傾歌那小賤人,若是敢傷害景鴻,敢不守婦道,我今兒一定弄死她。”
孟綰綰聽著這話,心裡歡喜。
顧傾歌......完了!
孟綰綰心裡想著,這工夫,嶽氏已然踹了屋門,大步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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