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找你谘詢什麼?”蘇卿珞轉移了話題。
“她向我谘詢是從如今的國子監提拔一個新的祭酒,還是從外麵空降更合適。”雲舟懶洋洋的伸手翻開了一本奏折。
“那你覺得呢?”蘇卿珞也確實好奇。
“我覺得?我是覺得空降不合適,總要讓下麵的人覺得奮鬥還是有點用的。”雲舟笑道。
以前天天罵老板,現在自己也成了這個樣子,人啊。
“她怎麼想?”蘇卿珞問道。
“她想提拔薛家那位。”
“薛家?哪個薛家?”蘇卿珞還真是一時想不起來。
“就是那個祖上皆是文豪大家的薛家啊,薛如清,今年四十歲,但是其才華早已經名滿整個天玄,公認的才女,先帝在位時不還寫了詩文批判先帝麼?”
蘇卿珞倒是想起來了“薛如清啊,如今可是門生遍地了,當初那批判的詩文我也看了,很有道理,每一條都很有道理。”
“嗯,她之前就批判過太學,也批判過如今的科舉根本不合理。”此人在天玄的確很有名聲,但是說實在的,雲舟也不清楚她適不適合當國子監的祭酒。
畢竟國子監要統管整個天玄的各大學院,不僅僅是一個太學,隻是從開國時起那些祭酒都偷懶不管各個州縣的學府而已。
“那你與她說完之後她怎麼想?”蘇卿珞還真是挺好奇溫知渺會怎麼想的。
“她說她在考慮一下,過幾天不就知道了?”好不容易下了班,雲舟實在是不想和蘇卿珞再聊這些了。
“行~”蘇卿珞笑著道。
她靠過去親吻雲舟,雲舟被她扣在懷中,蘇卿珞如今的吻技越發的熟練了。
雲舟偶爾是真覺得難以招架。
便如此刻,蘇卿珞的舌尖勾弄著雲舟的舌尖,手臂攬著她的腰肢,說她克製吧,那靈活的手在腰間移動著,看起來也沒有多克製。
最後雲舟有些受不了的推開了她,臉頰通紅,耳根也仿佛要滴血了一樣。
她平息了一會自己的呼吸,最後忍不住伸手捏蘇卿珞的臉頰“蘇卿珞你是不是有什麼惡趣味?這裡是書房。”
“這個時辰無人會來,再說還有空竹在外麵守衛著呢。”蘇卿珞一本正經的說道。
雲舟聽到她的話,忍不住靠過去咬了她一口“那也不行。”
蘇卿珞輕咳了聲,一臉乖巧的點頭“好,聽你的。”
雲舟給了她一個白眼“信你才有鬼。”
這話都說了多少次了。
而另一邊,溫知渺回到自己寢宮的時候師挽月等人已經走了。
隻有溫九昭還在等著她歸來。
詢問完雲舟之後溫知渺並沒有覺得更輕鬆了,反而是覺得更頭疼了。
她覺得雲舟說得對,又不確定現在的國子監到底有沒有什麼人合適頂上祭酒的位置。
雲舟今天給她分析了很多。
當祭酒不一定是要自己的學識有多強,最重要的是能管好教育,且要有能力。
溫知渺看到溫九昭坐在那裡看書,忍不住走過去趴在她背上。
“阿姊,好難啊。”她蹭了蹭溫九昭。
“姑姑沒給你建議嗎?”溫九昭放下書笑著問道。
“給了,但是我還是很糾結。”溫知渺小聲道。
溫九昭笑著將她拉到旁邊的位置上坐下“糾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