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鬨的賭場轉瞬之間便充斥著濃鬱的血腥味。
那些在賭場的賭客們上一刻還在激情的下注,下一刻便死在了殺手們的屠刀之下。
不知從何處冒出的殺手,悄無聲息的潛入賭場之中開啟了一場鮮血的盛宴。
原本是為了避免和那些低等的賭客們同聚一堂而選擇了更安靜更高雅的上層,如今卻成了待宰的豬羊一樣。
那些手握凶器的殺手們,將與目標人物相似的人一一屠殺。
下層的賭場依舊喧囂,上層已經布滿了鮮血。
錢六娘坐在三樓,手中依舊拿著煙槍,漠然的看著這一場明目張膽的刺殺。
貴賓區的賭場和休息室都被這些人占領。
錢六娘戴上麵具,隨後落在殺手之中“諸位,打擾人開門做生意是很不禮貌的事。”
“交出元昭殿下,你這生意自然可以繼續做下去。”為首的殺手笑著說道。
錢六娘嘖嘖了兩聲“我可不知道什麼殿下,來這裡的隻有賭客。”
“敬酒不吃吃罰酒。”
賭場的守衛姍姍來遲,錢六娘也加入了這一場戰鬥之中。
這些殺手的數量實在多,找到溫知渺的速度也很快。
師挽月看著破門而入的殺手,這場麵實在是熟悉,這一路上已經經曆太多次了。
“你的人嗎?”
溫知渺笑著搖頭“姐姐,不管是不是我自己買凶的,他們的目標都是殺了我。”
師挽月猝不及防的看向她。
溫知渺翻身起來“戲要做全。”
師挽月本還想說什麼,但溫知渺已經拔劍迎戰了。
她今日倒是沒有在驛站那日那般的果斷顯得有些狼狽。
師挽月被她護著,大概知道了某人又在扮豬吃虎。
“他們好像改變主意了,不想殺我,想要抓我。”溫知渺看著那些殺手的動作,瞬間明白了過來。
一個受到掌控聽她們指揮的元昭殿下不是比一個死人更有用?
師挽月也看出來了。
“明白了。”師挽月抱著她,同樣貼著她耳朵說道。
“那就勞煩姐姐了。”溫知渺帶著師挽月滾了一圈到了門口,楚安當即掩護二人離開。
兩人到了角落,師挽月親了一下溫知渺“三日之內一定要給我信息,三日之後你再無消息,我便會直接請求調兵,發兵段氏。”
“好。”溫知渺同樣親了下師挽月的嘴角“姐姐要信我。”
師挽月不是不信她,隻是任何計劃都沒有萬無一失之說,師挽月必須告訴溫知渺若是不成,她接下來的動作。
隨後溫知渺將師挽月從窗戶送了出去。
段寄靈和邊睿彤在下麵等著。
師挽月走之後溫知渺一路磕磕絆絆的逃到了錢六娘身邊“六姐姐,好多刺客。”
錢六娘看著她那狼狽不堪的樣子,麵具下的麵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目光不經意的掃過樓上某個角落,阿姊的選擇真的錯了。
眼前這人,能在生死攸關之際都能讓你深信不疑她就是個廢物。
錢六娘垂下眼眸,她始終覺得錢家當年被滅門,這個過錯歸咎不到當今聖上身上。
那時候的帝王還隻是個皇後,朝堂上那些事真的儘歸她管嗎?
和帝王甚至未來的皇太女作對並不能讓錢家沉冤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