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挽月到東宮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已經來了。
看到師挽月過來一個個都看了過去,有些是同僚,禮貌地和她打了個招呼,有些隻是一起在太學讀過書的夥伴,和師挽月也不是很熟,便隻是簡單地行了同輩禮。
這些人都在觀看那巨大的鳳凰,那工藝水平的確是值得人反複觀摩的。
那麼多人在看師挽月也就不去看了,一來昨日已經看過了,二來再喜歡也不想在人擠人的時候看。
昨日下午出門之前,溫知渺還帶著她又看了一遍,甚至兩人還討論了一會工藝。
師挽月和外麵的人打了招呼之後就直接進入了東宮。
今日被邀請來的年輕子弟之中,也有一些不是在雲京長大的,但如今也到了年紀了準備來雲京科考或者家裡準備好了其他的出路。
這部分人對溫知渺和師挽月的身份並不了解,見她熟門熟路地進入了東宮,一時間有些好奇“阿姊,這位師大人為什麼能這麼自然的進去。”
她身邊的人輕咳了一聲小聲道“那是宰相之女,自小便是殿下的伴讀,關係好著呢。”
“什麼伴讀啊,誰不知道殿下對挽月多愛。”
“慎言。”哪怕是都心知肚明的事,也不是能說的。
“啊?殿下喜愛師大人?”那一開始問話的人有些驚訝地問道。
她家阿姊捂住了她的嘴“殿下的事,聽聽就好了,莫問。”
“你若是想要好好地在雲京待下去,就必須學會謹言慎行這四個字,明白嗎?”
那看起來隻有十四五歲的女孩,老實地點頭。
等她閉嘴之後,年長些的女子對同行好友搖了搖頭“見笑。”
“無事,是你太緊張了,殿下不會計較這種事。”好友輕笑著說道。
“殿下是不會計較,隻怕遇到有心人,她初來乍到,誰也不認識,不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還是小心些好。”
“那倒也是。”
師挽月直接進入了東宮,一路到了溫知渺所在的書房,她去的時候溫知渺正在處理公務。
精致的人兒正在提筆書寫著什麼,桌上擺著許多的書籍。
師挽月站在門口看著她的側臉,心裡無端地想著要是有溫知渺說過的相機就好了。
這樣就能及時記錄下來了。
她應該是在處理剛剛收服的東北三郡,剛剛收服的地方還是事務繁多,其中最緊要的便是人口安頓和救濟的事。
看著溫知渺好像每天也不太忙的樣子,實際上要處理的事務也不少。
東瀾統治者無德,底層百姓苦不堪言,溫知渺如今能做的也隻是將上層的財富儘量拿去救濟百姓,但這個度也是要把握好的。
畢竟征戰的將士們也是要獎賞的,除此之外也得給國庫填充一點,否則不就是白打了?
就算是溫知渺不介意蘇卿珞不介意,朝臣也會介意的。
何況溫知渺也不是那麼不介意。
認真起來的溫知渺臉上有一種少見的嚴肅。
師挽月看了她一會,而後走了進去。
蘭舟在旁邊侍奉研墨,見師挽月進來她正要行禮,師挽月對她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溫知渺這會忙的投入,沒有發現師挽月過來了。
師挽月幫她磨了好一會的墨,溫知渺寫完批文才伸了個懶腰
一抬頭便看到師挽月在自己身邊,臉上霎時漫起笑意“姐姐,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說一聲。”
她自然而然的伸手抱著師挽月的腰肢。
師挽月伸手揉了揉她的發絲“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