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音很重的問顧南笙:“你想問什麼,到裡麵來吧。”
她在旁邊一個婦女的摻扶下費力的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向臥室。
經過飯廳的時候,顧南笙看到一個年輕女孩兒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神色木訥地低垂著頭,或許在哭。
顧南笙問於麗娜:“那是您女兒嗎?”
於麗娜抽搐了下:“是的,剛剛從學校趕回來,見她爸最後一麵。”
進了主臥,門板輕輕關合。
於麗娜虛弱的坐到床尾,對市局的人也是一臉無奈。
“你們想問什麼?”
“你丈夫這幾天有什麼反常的地方嗎?或者說,他有沒有跟你提起在工作中,或生活中跟人起過衝突?”
於麗娜搖頭:“沒有,他不可能跟人起衝突。他那個人最懂得謙讓了,這麼多年親戚朋友沒有紅過臉,有時候受了氣也不吭聲,為此我經常罵他窩囊。”說到這裡,她又忍不住掉起眼淚。
“日常工作中跟同事也沒起過摩擦嗎?有沒有可能是他怕你擔心,故意沒告訴你?”
於麗娜有些憤慨:“我說了他不是那樣的人,不信你們可以去他的單位問,問他平時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而且,他也不會有事瞞著我。”
顧南笙眯了眯桃花眸子:“你的意思是,他的性格很少跟人起摩擦,更不會跟人動手了?”
“那是肯定的。”
“那他前段時間有沒有因為什麼意外,導致頭部受傷?”
於麗娜徹底不耐煩了:“沒有,他的頭從來沒有受過傷。我說警察同誌,你們到底什麼意思?他現在已經死了,你們還非得盼著他生前有個災有個難的,才滿意是不是?”
冉星辰解釋說:“我們沒有那個意思,您不要激動。”
她默默看了顧南笙一眼。
此時臥室門打開,幾個婦女衝進來,顧南笙和冉星辰就像被擠進沸騰火鍋裡的蝦滑。
所有眼睛都虎視眈眈的盯緊他們。
顧南笙經過飯廳的時候,看向餐桌前的女孩兒。
“你就是朱逢的女兒吧,讀的什麼專業?”
他的話剛一出口,就被衝出來的於麗娜打斷,“你們有完沒完,我丈夫已經死了,你們還想怎麼樣?讓不讓我們孤兒寡母活了?”
她又扯著嗓子開始哭嚎。
無疑又激起了新一波的民憤。
顧南笙和冉星辰被迫離開前,顧南笙看到朱逢女兒在劇烈的哭聲中皺起的眉頭。
這個結果冉星辰一點兒都不意外。誰家裡死了人,都很難心平氣和,何況還是家裡的頂梁柱。孩子正花錢的時候,女人也到了不尷不尬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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