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晚寧得知蘇吉祥手上生了凍瘡之後也是心疼的要命。
“你倒是將凍瘡膏都給彆人用了,現在好了,你自己生凍瘡倒是沒的用了。”曲晚寧數落她道。
“這不是意外嗎?”蘇吉祥笑道。
“我一會去問問父親還有沒有膏藥了。”曲晚寧見蘇吉祥用生薑在擦手,“你彆仔細了彆弄破了皮了!”
“我知道的。”蘇吉祥道。她也怕弄破皮啊。
“現在最重要的是保暖!”曲晚寧看了看堆在馬車裡麵的皮子,“不管了,先給你做一雙手套再說。”
“彆了,大家都還凍著呢!先做衣服給大家吧!”蘇吉祥有點過意不去。
“如果不是你,還弄不來這麼多皮毛呢!”曲晚寧說道,“先緊著你來!誰有意見的話誰自己去弄去!”說完她就環顧了一下四周,“你們有意見嗎?”
大家自然是沒意見,這一路上大家受蘇吉祥的照顧頗多,凍瘡膏她無償拿出來給大家用,還動不動就去徐頭兒那邊幫廚,隻要她一曲幫廚大家就能改善夥食了。況且這麼多皮毛真的是蘇吉祥拖人家徐頭兒弄來的,目前大概也隻有她有這個麵子了。
人家又不自私,不是說弄來的隻給自己做衣服保暖,而是想著所有人一起。
就算心底不舒服的翡翠和碧荷也閉上了嘴,畢竟那人家的手短。
“那就先這麼決定了!”曲晚寧見大家沒什麼意見,趙秀婉本來想說兩句,但是看到這種情況她還是忍住了,隻哼了一聲就轉身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裹著厚披風生悶氣。
李玉珠朝著趙秀婉的身邊湊了湊,“現在她們才是這些人的核心,咱們有什麼就憋著吧。”
“那是你蠢!”趙秀婉劈頭蓋臉的對李玉珠就發脾氣,“你若是會收買人心,現在大家不都圍著你轉了!”
李玉珠一怔,隨後氣的不行,她想甩袖離去,但是一想自己還要靠著趙秀婉取暖呢,也隻能將這口氣咽了下去。
曲晚寧身上的背心太小了,隻夠她一個人穿的,不肯分給自己。李玉珠也是被凍的受不了所以才到楚楓麵前去丟了一次人。她可沒勇氣再去丟第二次了。
趙秀婉這個披風夠大,鑽下她們兩個都是足夠的,況且她們兩個靠在裡麵還能更加的暖和一些。
“你說的是。”李玉珠陪著笑臉,“都是我不好。”
趙秀婉見李玉珠對自己還是十分的諂媚,倒也滿意了,“趕緊過來暖和暖和吧。”她大方的掀開了披風的衣角讓李玉珠鑽了進來。
李玉珠靠在趙秀婉的身側,這才感覺到身上有了些許的暖意,她不由有點想哭。自己這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啊!
曲晚寧一路都在替蘇吉祥做手套,到了中午的時候已經將一幅手套給做好了。
等停車修整的時候,她就下車將手套給蘇吉祥送了過去。
她還沒走到蘇吉祥的馬車邊上,楚楓就叫住了她,“曲姑娘。”
“楚校尉何事?”曲晚寧行了一禮。
“哦,我這裡有瓶凍瘡膏。我這人也不生凍瘡,不如就先給你用。你父兄平日裡照顧我頗多。這天越來越冷,你們應該用的上。”楚楓拿出了一個盒子,交給了曲晚寧。
曲晚寧一怔,隨後笑了起來,“多謝楚校尉了。”她也不推辭,直接將凍瘡膏拿了過來,蘇吉祥現在特彆需要這個!
她去了蘇吉祥的馬車,見蘇吉祥正在齜牙的拍打著自己的手。
“怎麼了?”她趕緊將蘇吉祥的手給拉了過來。
手背都被她給拍紅了。
“癢啊,我又不敢撓,隻能這樣拍拍了!”蘇吉祥咬牙道,她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生這玩意,真是太難受了!
一冷就癢,一熱還疼……真是遭活罪!
“楚校尉剛才給了我一盒凍瘡膏。”曲晚寧說道,“先給你用上。”說完曲晚寧轉身去弄了點熱水來讓蘇吉祥將手泡一泡。
手泡進熱水之後那凍傷的地方迅速的紅腫了起來,皮膚都好像呈現出一種紫紅色,手指頭也跟著腫的像胡蘿卜一樣。
蘇吉祥泡的又是一陣的齜牙咧嘴,又疼又癢的,這酸爽彆提了!
曲晚寧將蘇吉祥的手擦乾,隨後拿出凍瘡膏來給她抹上,然後有趕緊將自己做好的兔毛手套給她套上。
她外麵封了一層布套,是將兔子毛嵌在手套裡麵的,手一伸進去暖暖軟軟的,彆提多舒服了。
蘇吉祥享受的閉上了眼睛,“哎呦,現在才覺得自己像個人了……”
“你啊!”曲晚寧被蘇吉祥誇張的表情給逗笑了,“暖和就好。我先回去了。你彆再沾水了碰冷的東西了!我再去給你弄雙襪套,免得你腳上也凍壞了。”
“這凍瘡膏就先放你這裡了,你自己留著用啊。”曲晚寧先是將凍瘡膏留下,後來想想,“不行,你這人太大方了,彆人找你要你就給,不如先放我這裡。等你好了再給彆人用。”
“大家一起用就是了。”蘇吉祥笑道,“不是我大方,而是凍傷的人越少越好。”
“行吧行吧,和你這比起來倒顯得我小氣了。你和她們說,誰要用就去找我便是了。”曲晚寧打了蘇吉祥一下,將凍瘡膏收起來,回了自己的馬車。
蘇吉祥現在手上暖和了,塗了藥那奇癢的症狀也減輕了不少,她便靠在馬車的車壁上閉目養神起來。
於此同時,謝迎風抖了抖風帽上的雪,歎息了一聲,“看來最近是吃不到好吃的,隻能吃徐頭兒做的那些豬食了!”
衛陵也抖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積雪,他和謝迎風巡的不是一個方向。
“下午應該是有暴風雪了。咱們先在這裡駐紮。等雪停了再走。”衛陵說道。“這個地方還算是背風。”
“嗯。我這就吩咐下去。”謝迎風說道。
“你剛才說吃不到好吃的是什麼意思?”等謝迎風再度回來,衛陵一邊整理自己的鎧甲,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剛才巡營去了黑虎衛那邊,聽陳海說蘇姑娘的手生了凍瘡了。”謝迎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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