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司徒道友，我這次是真的有其他要事在身，如果情況不允許，我隨時可能離開。希望你能理解。”莫淵補充道。
“當然，當然！”司徒靖南連聲答應，“你能去看看，我已經很感激了。其他的事，我們見麵再詳談。”
掛斷電話，莫淵又看了一眼窗外陌生的城市。
街燈在夜色中閃爍，遠處的高樓大廈燈火通明。
他深吸一口氣，感到他製定的計劃又要變更了。
“抱歉了，黑蛟。看來我們需要逗留幾天了。”他對房間裡的黑蛟說。
化成小蛇的黑蛟擺擺尾巴，表示不介意。
隨後莫淵轉身走向浴室，打算洗漱休息，為明天的會麵做準備。
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房間。莫淵睜開眼，看了眼時間，正好七點半。
他起身洗漱，換上一身乾淨的道袍。黑蛟已經醒了，盤在床頭櫃上。
“黑蛟，來。”莫淵說著，伸出一隻手。
黑蛟立刻化作一條細細的黑線般的小蛇，纏繞在莫淵的手腕上。不仔細看，就像他的手上佩戴了一條黑手鏈，絲毫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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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淵走出旅館，迎著晨光，朝長安醫院方向走去。街道上行人稀少，偶爾有幾輛汽車呼嘯而過。
到達醫院門口時，司徒靖南早就等在那裡。
他穿著一身普通的西裝，拘謹過了頭。若不是那標誌性的鷹鉤鼻，莫淵差點認不出來他。
“你來了，莫淵。”司徒靖南笑著迎上前。
“有必要這麼鄭重嗎？”莫淵點頭致意，疑惑地問。
司徒靖南抹把臉“彆提了，先跟我來吧。”
兩人並肩走進醫院大樓。消毒水的氣味撲麵而來，莫淵皺了皺眉。
電梯裡，司徒靖南低聲說“沈老板的情況比較特殊。他現在住在頂樓的病房，整層樓都被包下來了。
“看來是個大人物。”
“可不是。”司徒靖南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電梯門開，兩人走出。走廊上空無一人，安靜得有些詭異。
司徒靖南在一扇門前停下，輕輕敲門。
“請進。”裡麵傳來聲音。
門開了，除了消毒水味外還多了一股濃重的中草藥味。
在西醫院熬中草藥——光憑味道，就能察覺到那個快到生死極限的富豪此時有多麼急病亂投醫。
開門的醫生側開身，莫淵跟著司徒靖南走進去，第一時間目光就落到病床上躺著的那個老者身上。
各種儀器圍繞著他，正在發出規律的滴滴聲。
“沈先生，這位就是我跟您提過的魔穀先生。”司徒靖南介紹道。
沈成濱在醫生的攙扶下，勉強撐起身子，渾濁的眼珠轉向莫淵“久、久仰大名……”
莫淵走到床邊，仔細打量他。對方氣色很差，老態畢現，看上去像是壽數已儘，但麵相上的壽命數，確實還沒到達他的真正大限。
莫淵心裡暗起奇門局演算沈成濱的問題根源。
然後，說道“你隻能再活七個月了。”
莫淵對沈成濱說的第一句話，就語不驚人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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