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南城外,林戰北拍了拍林修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臭小子,到罪城看過你的朋友就趕緊回來,這次荊南城的救援行動出現太多變故,我還要趕回碧落城,將這件事上報給巡夜司總部。”
“就不陪你一起去了。”
說到這裡,林戰北臉色一變,頗為嚴肅的說道“你小子可不能再闖禍了,知不知道?!”
“放心吧,不會了。”林修麵色如常的笑了笑。
“那行,那你就早去早回吧。”林戰北揮了揮手,看著林修帶走了足足三輛軍用卡車的人,他不由得心裡有些發毛。
“這小子就去看朋友,用得著帶這麼多人嗎?”
“隨他去吧。”趙青青苦笑一聲,身為一個旁觀者,她可以看得出來,林修這一次去罪城絕對不是看朋友那麼簡單,那明明是想要殺人的眼神。。
——
罪城,遺棄之城,罪惡之城。
每每提起這個城市,伴隨著的就是罪惡,血腥,暴力……等等一係列不好的詞彙。
三年前這裡來了一群十七八歲的少年,聽說是某個城市高中剛畢業的學生,當一些罪城的本地人看到這群充滿活力的年輕人來到這裡時,他們都惋惜的搖搖頭。。
因為他們很清楚這些年輕人即將麵對的是什麼,罪城的法律和道理與外界並不相同,在這裡實力弱就有罪,更何況這又是一群年輕的肉體……
雖然他們之中沒有女孩子,但是這裡是罪城,從來都不缺乏變態的存在,更何況罪城的女人本來就少的可憐,長相過得去的更是寥寥無幾,為數不多的幾個也早就成為了某些強者的禁臠。
對於一般的罪城人來說,這些年輕的小男生又何嘗不是上等的泄欲工具。
然而這一次來的這些年輕人好像有些不一樣,尤其是那個領頭的少年,他看到罪城的景象後,眼中沒有恐懼,更沒有一點點驚慌,有的隻是一種病態般的興奮,就好像許久沒有進食的餓狼來到滿是肥羊的牧場。
第一天夜裡,所有心懷不軌的罪城原住民都沒有睡,他們在等,第一個忍不住對這些年輕人動手的人出現。
不過出乎所有人預料的事的發生了,第一個動手的不是他們想象中被稱為色中餓鬼的刀疤,也不是喜食人肉的屠夫,而是那些年輕人,他們先對罪城的人動手了!
而且是無差彆的殺人!
那些看起來陽光開朗的大男孩兒就像是瘋了一樣見人就殺,那一晚罪城的街道被鮮血浸透,接連三場大雨過後,青石板路的縫隙間還有淡淡的紅色殘留……
而那個領頭的少年,拿著一把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鏽跡斑斑的斷刀,一個一個的將三百個頭顱割了下來,幾乎沒有了鋒刃的刀,在屍體脖頸處剁下,即便用再大的力氣也無法做到一刀兩斷,需要連續劈砍十多下,甚至是數十下,才能做到屍首分離。
那個少年足足耗費了三個小時的時間,才將三百多個頭顱全部砍了下來,最後全都擺放在他們的臨時住處門口。
那一夜,城主府大門緊閉,甚至在未來的幾天內,城主府一直都是閉門謝客。
而當時在罪城小有名氣的喪彪,帶著自己手下的一眾兄弟,投靠了那個比自己年紀小很多的少年。
許多人至今都記得那一天,滿身是血的俊逸少年,端坐在大門口,他的身邊是堆砌起來的三百人頭!
而他一手拿著一根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雞腿,另一隻手則是拿著一瓶啤酒,時不時猛灌一大口,毫不介意周圍的腥臭味。
而喪彪帶著一眾小弟跪在他麵前。
少年說,“喝了這瓶酒,我收下你們。”
喪彪拒絕。
少年又說,“不喝酒算什麼男人?”
喪彪說,“男人不一定非要喝酒,還可以飲血!”
緊接著那個少年直接將手中的酒瓶摔碎,用鋒利的酒瓶碎片朝著喪彪的臉上劃去!
這一下差點弄瞎了喪彪的眼睛,一道猙獰的傷疤從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
喪彪沒有躲閃,隻是咬著牙悶哼了一聲,然後竟是張開嘴,喝下了順著嘴角流下的鮮血……
自那天起,喪彪成為了對方的親信。。
後來人們才知道,那個少年叫林修,十八歲。。
——
“林修,這就是傳說中的罪城?”
“你就是在這裡生活三年?”來的路上季寒也知道了關於林修的一些事,有些好奇的問道。
“熟悉的味道。”林修用力的吸了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一臉享受的模樣,看起來活像一個變態。
“我們現在去哪?”卡黛兒走到林修麵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