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信是假,躲鋼子是真。
這兩個無良的人,就把鋼子留在了桌子上。
溜到了宮遠徵的院子,李莫愁渾身輕鬆的坐了下來。
“管住嘴,留住命啊——”仰頭去望天,看到白雲悠悠,一團又一團悠閒的飄浮在天空中。
不管看到哪一團,都像是看到了鋼子。
“嗨呀!閉上眼睛,不看了!”
李莫愁閉上雙眼,不想看。
現在天氣還是微熱,宮遠徵找了一把蠶絲扇,給李莫愁扇風。
也許是太閒適,李莫愁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看著李莫愁恬靜的睡顏,宮遠徵保持著扇風的頻率,想讓李莫愁睡的更香。
睡著的李莫愁,和平時很不一樣,眼角眉梢的銳利,都變得柔和。
李莫愁本身就生的好看,嬌而不豔,媚而不俗,柔中帶剛。
眼中對於一切儘在掌握的自信,吸引宮遠徵不受控製的靠近。
看著不知世事的李莫愁,宮遠徵覺得自己也困了,手上的動作不停,但是頭已經一點一點的了。
也不知道是天氣太好,還是心情太平和,不知不覺間,宮遠徵也睡過去了。
孤山淺提著劍,來到李莫愁的院子外,隔著幾重的藤蔓,看到相依相偎在對麵院中的兩人。
看了一會兒,不知道心裡想了什麼,最後還是提劍離開。
李莫愁迷迷糊糊的醒來,就覺得有個重物壓在自己的身上,半邊的肩膀都是僵硬的。
原來是宮遠徵正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得不知天地為何物。
輕微的動了一下肩膀,酥麻的感覺馬上就來了。
睡得像個小豬,李莫愁這樣想到。
往下看,就看到了宮遠徵手裡麵握著的扇子,要掉不掉的感覺。
快要睡著的時候,感受到的微風,應該就是宮遠徵。
運功將肩上的不適散去,再次閉上雙眼。
像是這樣安靜的近距離的靠在一起,也能感受到內心的寧靜。
來到江南,最開始是為了開山立派,心裡麵因為離了宮門輕鬆,慢悠悠的選址選人。
和宮遠徵一起開了一個醫館,不過誠心看病的人不多,改成了藥館。
然後因為宮門的事情受到刺激,建立新門派的進度,一日千裡。
赤練宮的建立,仿佛就在一夜之間。
果然,人的鬥誌,還是要被討厭的東西點燃。
這一晃,就是大半年,除了有時候赤練宮的弟子們吵吵鬨鬨,日子算是過得平靜無波。
孤山淺的出現,就像是在平靜的湖麵,砸下來的一個石子。
李莫愁沒想到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麵,她居然將孤山淺收入門下。
孤山淺作為徒弟的狀態,和宮遠徵完全不一樣。
她的心裡麵憋著一股氣,滅族的大仇,還戊待孤山淺去報。
到手的招式,也都是往死裡麵去練習,猶如利刃出鞘,和平常溫溫吞吞、溫柔似水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在江南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一年半,再過半年,就要去宮門成婚。
次日,李莫愁待在藥房裡麵調配新藥,孤山淺來到了她的麵前,神情猶豫,像是有什麼難以言說的事情。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