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遙月當然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麼,隻知道她們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讓她很不自在。
總覺得下一秒她們就要抬手砍了她,這可不是現代,人命如草芥,她們是真做的出來,可她還沒活夠,不想死。
她想著快些解釋完,快些離開,這群人一瞧就是殺過人的,她還是少接觸。
若是解釋不過,那就隻能擺出身份,希望自己的身份有點用。
於是,她便將目光移到最前頭明顯是頭領的女人身上,開口道“我不是有意隱藏於此,隻是突然聽見成群的馬踏聲,心中惶恐便先藏於此處。”
“還望大人見諒,放我離去。”
她的聲音如珠落玉盤,輕聲細語,溫和中又含著幾分冷意。
她睜著眼,誠摯的看著她,期盼她能有點人性。
卻聽見一聲驚呼,“你是女人!!!”
溫遙月眨了眨眼,一時沒反應過來,有些茫然,她不是女的還能是男的?
她摸著自己垂在胸前的青絲,哦,發帶沒了,可是,她難道看著不像女的嗎。
溫遙月除了自己的父親還沒接觸過男人,她父親溫文爾雅,是個男的沒錯,她母親高大溫潤,是個女的沒錯,為何到她這裡,便讓人男女分不清。
說話的人一臉呆滯,其餘人也差不多,不可置信,更多的卻是失望。
溫遙月看著她們,十分不解,為何對她不是男子這般大的反應。
她目光又落在前頭的女人身上,卻見她正看著她,眸子黑沉,看不清情緒。
溫遙月總覺得她身上有股子血腥味,像匹獨狼,讓人害怕。
溫遙月遲疑著緩聲道“大人,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女人還沒說話,旁邊的人便道“你不用害怕,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朝陽國的軍隊,前頭這位是我們將軍,大名鼎鼎的燕鶴清將軍,你應該知道吧。”
溫遙月遲疑著有些尷尬地搖了搖頭,她哪知道什麼將軍。
那女人一下便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你居然不知道燕鶴清將軍,你是不是朝陽國的人。”
她警惕道“你不會是彆國間諜吧!”
溫遙月……
她連忙擺手,麵帶慚色地解釋“我確實是朝陽國人,隻是因病久居家中未曾出過門,母父憐我,怕我傷神便不同我講過這些,後被送入道觀,一直待在山上,因此簡陋寡聞些。”
那女人聞言,恍然大悟,卻又奇怪的看她一眼道“你說話怪文縐縐的。”但還挺好聽,後麵一句她沒說出來,隻摸著發燙的耳尖。
心口卻有些失望,怎麼這麼好看的一個人會是個女人呢,她寧願她是個豔鬼都不想她是個女人。
知道她們是將士後,溫遙月徹底放鬆,兩肩鬆懈,或許受上一世的影響,她對軍人有種天然的信任。
燕鶴清目光在她鬆下的手掌上一掃而過,眼眸帶上一絲不可察覺的笑意。
那白皙的手掌早已紅彤彤一片,月牙狀的印子格外明顯。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荒山野嶺。”武靖也就是方才說話的女人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