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多人,走在路上都能把路堵個幾十米,自然不可能大模大樣地跟著她們離開。
這事由燕將軍操心。
事情差不多解決完,她們收拾收拾也準備啟程回京。
回京之前還要把難民們先安置好。
洪水退去,房屋轟塌,樹木倒地,遍地狼藉。
曾經辛苦搭建的家園一朝之間毀於一旦。
親人的離世,家人的毀滅,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場崩潰。
更何況是一群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她們沒有多餘的錢財可以重建自己的家園。
燕鶴清雷厲風行,指使士兵清理洪水淹沒之地,重新修建房屋,那些士兵中還有剛剛棄暗投明的私兵。
人多力量大,一眼望去,全是烏黑的人頭,好似螞蟻搬家,場麵十分壯大。
富商們為了將功補過,在燕將軍冰冷的目光下,紛紛自發組織捐款。
數量十分可觀。
富商家族收斂幾輩子好不容易鼓鼓囊囊的錢包瞬間癟了一半,她們心裡痛的流血,臉上依舊維持著笑意。
遇難的人都收到一筆數目可觀的撫慰金,這次可不是從國庫流出來的。
大殿下對此無感,在他的思想中,這些富商竟然敢與叛賊合夥,抄了全家都不為過,抄了家,那些錢自然而然都要流入國庫。
但是可能因為這錢還沒落入國庫,算不得自己的,所以花起來更加不心疼。
錢是錢,罪是罪。
大殿下不會那麼輕易被糊弄過去,富商們捐完錢,下一秒就被押送回京。
她們財產全部充入國庫。
她們懵逼幾秒後,嚎啕大哭,瘋狂怒罵蘇罔。
可惜蘇罔比她們早一步離開,已經聽不見她們的罵聲。
大殿下做起事來十分隨心所欲,當溫遙月聽見他命葉婷為新任縣丞時,沒什麼驚訝的情緒。
大殿下興致起來,不用理由。
她和葉婷一樣,都是被這樣提上來的。
縣令不可由當地戶籍人員擔任,縣丞可以。
葉婷猛然被一塊從天而降的巨大餡餅砸中,半天回不過神,後麵還是她旁邊的小女孩眨了眨眼晃晃她的手,她才將滿臉恍惚壓下,想起之前自己找死的話,再看著前麵的男人。
天,她也不知道這個人就是大殿下啊,說人壞話被抓了個正著。
葉婷……
葉婷有一種死到臨頭的感覺,她可不覺得大殿下真給扔一塊香噴噴的餅。
這餅裡肯定有刀子。
她陰謀論,瞬間想到一百種死亡方式。
莫非,大殿下是想讓她從高處往下摔,摔地四分五裂。
葉婷後背發涼,顫顫巍巍地謝了恩。
後來,她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大殿下離開時連個餘光都不屑於給她。
葉婷安下心,興致勃勃地開始自己的新人生。
葉婷這人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已經能看出她精明的性子。
讓她在這裡輔佐監督也好。
大殿下有一半是這樣想的,還有一半純屬她無意說的那個稱呼,讓他有一瞬間觸動,他願意多給她幾分耐心。
新上任的縣令還在趕來的路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到。
葉婷摩擦摩擦手掌暫時頂替對方管治安和縣。
而他們則終於踏上回京之旅。
遠比剛開始計劃的時間早。
回去的旅程許是有燕鶴清帶領著一群軍隊殺氣騰騰地守著,沒再出現什麼刺殺。
眾人平平安安地回到京城。
比起安和縣的春雨綿綿,陰冷潮濕,偏僻貧窮,京城則風和日麗,人來人往,熱鬨非凡。
一來一往有一種兩極分化的感覺。
桃花尚未落儘,她已歸來。
這次的事情溫遙月隻是一個陪同,對外是這麼說的。
沒抓到幕後之人前,隨時隨地都會有危險。
大殿下深知事情的重要性,將所有東西推到自己身上,回到京城有些不舍但也知道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因此和溫遙月告彆後直奔皇宮。
溫遙月回家就收到一個消息,她離開前和書肆合作售出的題集賣出不少錢。
書肆那邊把她的分成給送過來,數目十分可觀。
對於錢這個東西其實她沒這麼在乎,前世今生,她的家庭都算的上富裕,從來沒缺過錢。
她隻是缺了一副靠錢也買不回來的身體。
因此她和母親稍一談論,決定以後讓書肆把她的分成全部換成一些書籍,送給那些十分貧困的鄉村學堂。
葛音聽後感慨幾聲也決定貢獻一份力量。
她們為這個活動起了一個名字——愛心築夢。
遙遠的小林村今日十分熱鬨,聽說是有人坐著馬車往村子來。
馬車!!多麼新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