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古代妖6_女尊:風光霽月的萬人迷_思兔 

第109章 古代妖6(1 / 2)

一夜過去,雨漸漸變小,獵戶許是因為昨晚的事嚇的不輕,一整晚都不敢開口說話,天一亮就飛奔而出,轉眼便沒了身影。

顯眼的轎子也不知何時早已不見。

厲梨彎腰整理包裹瞥了一眼感慨道“感覺昨晚發生的事會成為她一輩子的心理陰影。"她將鼓囊囊的包裹跨在自己身側,又道”彆說是她了,我估計也會連著幾天做噩夢。"

"不過話說,昨夜那個奇怪小姐不會就是來處理的捉妖師吧。”厲梨想起昨晚對方做派,匪夷所思地道“看著可真不像。”

因為有捉妖世家的守護,其實大多數普通人都接觸不到妖怪,尤其是前任妖王在世時,人妖幾乎達到井水不犯河水的地步,久而久之人間的妖怪越來越少,像她們這種才十幾歲的人更是見都沒有見過,隻從古書中窺見一二卻也隻當個樂子,誰能想到有朝一日就這麼猝不及防地遇見。

現在回想起來除了後怕還有一股莫名的激動。

兩人收拾完繼續朝著京城一路前進,離鎮上還有一段時間,天乾物燥。

厲梨喝完最後一滴水,擦了擦汗,抬頭揚著手通過指縫眯眼看著烈陽,喃喃道”這什麼鬼天氣。"

溫遙月也覺得這天氣熱的不正常,明明已經是申時,太陽早該西落,可如今非但沒有落下的痕跡,反而越發猖獗。

"前麵有個村莊,今日我們當是走不到鎮上,不如今晚借宿一宿如何?”

溫遙月聞言望去,遠遠隻能瞧見村莊隱沒於山林之間。

厲梨眼巴巴地看著她,想到兩人水囊已經沒水,溫遙月點了點頭。

一刻鐘後。

兩人站在村莊入口,抬腳進入村莊的那一刻,溫遙月好像聽見一道聲音,彆進去,什麼?

她下意識回頭望去,瞳孔猛縮,渾身寒涼。

顧驚瀾還是慢了一步,兩人身影已經消失在入口,他臉色沉了下來,抬頭望著大片濃鬱的紅霧,好重的妖氣!

他幾乎想都沒想,抬腳跟上去。

“今年天氣實在炎熱,這收成怕是不好。”幾人坐在田埂邊上望著焉了吧唧的水稻看,愁悶地抽著旱煙。

“過幾天山神選夫,沒準今年還是能挺一挺。”

“希望吧。不知道今年會選到誰?”

“寧姐姐。”一聲輕快的聲音。

初寧把水倒進缸裡抬起頭,赫然便是溫遙月的模樣,白皙秀雅的麵容薄薄一層汗,她抬手擦了擦,望著矮矮籬笆牆外笑容燦爛的少年頓了頓。

“你怎麼來了?”

外麵的人正是顧驚瀾,隻是他如今不叫顧驚瀾而是齊安,是初寧青梅竹馬指腹為婚的未婚夫。

齊安提著籃子推門而進,“你才回來,家裡讓我給你送些東西,阿娘叫你等會去家裡吃飯。”

初寧五年前和家人去了外地,村裡傳聞她娘當上縣令,如今不知為何突然回來,而且隻有她一人,她初回來那晚也有人問起,她兩三句話搪塞過去表明自己會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原因卻無人可知,眾人雖然好奇但也沒再多問,隻是背地裡兩三人一起閒聊時猜測約莫是她娘出事,回來躲難。

齊安不在意她回來的原因,初寧回來他是最開心的。

她們年幼時便有婚約,初寧是他的未婚妻,他一直愛慕著她,誰想他們一家突然離開,本以為婚約作廢,沒想她會回來。

許久未歸,房子早已破爛不堪,第一天晚上還是在齊安家中借宿一晚,連著三天打理,修補,身上銀兩肉眼可見地減少。

“進去坐。”

今日天氣愈發炎熱,即使在院外都能感受到強烈的灼熱。

房子很小,東西很少,稱得上家徒四壁,但很整齊。

初寧拿著杯子倒了點水搖晃倒掉才裝滿水遞給他。

齊安坐的很規矩,眼睛時不時地去看她,她一身灰青色的麻衣,清瘦修長,挽著袖子雙手白皙細膩,看起來就是沒做過什麼活的,可如今手背上卻落下幾道結痂的紅痕。

齊安幾乎注意力一下便落在上麵。

初寧家中一向有錢,她從小到大隻需要拿著書本學習等著考取功名,不需要做什麼粗話。

小時候,小孩子們聚在一起玩,她就在院子裡認真看書,儘管外麵如何吵鬨也依舊能夠靜下心。

如果不是他阿娘和初姨有些淵源,他們根本攀不上關係,更遑論能夠和她定下婚約。

齊安收緊手,移開眼睛,心裡頭像是落下一顆破裂的酸梅子,酸酸澀澀。

初寧離開的五年裡會時不時地托人帶些東西給他,首飾胭脂衣裳,還會給他寫信,即使那時村裡都說初寧會與他解除婚約,會娶城裡的公子。

他每天都懷著一顆揣揣不安的心,就怕如他們所言,遲早有一天婚約隻是年少不知事時母父強迫,是一件登不上台麵的東西,每一次這種年頭抬起時,她的信就成了一顆救命稻草。

初寧也許沒有那麼喜歡他,但是她是個好人,兩人之間存在的婚約足以讓她願意對他耐心體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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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體貼卻又像是一碰即碎的泡沫。

有一段時間她沒再給他送信,泡沫終究是破碎。

他渾渾噩噩幾日,卻聽到她回來的消息。

初寧家中定是出事了,即使她依舊笑的溫柔,可是她的眼裡失去光芒。

但是初寧沒有告訴他,甚至麵對他時和麵對所有人一樣禮貌疏離。

他當做看不見,死皮賴臉地幫她忙上忙下,每當她沉默著複雜地看著他像是要說什麼時,他就會立馬轉移話題離開。

他很聰明或者說從小到大他的視線都落在初寧身上,所以他了解她的所有表情眼神。

但是,無論他如何裝傻,有些事是無法逃避的。

果然,晚上他們一起吃完飯時,初寧拿出婚書,房間一下便安靜下來。紅色的婚書那麼漂亮,他無數次撫摸上麵的紋路,甚至能夠倒背如流,可是她的話卻讓人心痛。

“齊姨,我想解除我和齊安的婚約。”

齊安怔怔地看著她,眼眶泛紅。

齊母沒有生氣,她先是問:“為何?”

她知道初寧是什麼樣的孩子,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地做出決定。

她沒看齊安,安靜了一會說:“本來這次回來有一個原因便是想要將婚約解除。我和齊安是年幼時定下的婚約,如今我們都已經長大,我慢慢意識到自己隻是將他當做……弟弟。我想娶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也不會一直留在這裡,所以我們的婚約還是作廢好。”

弟弟?

齊安倏地站起身,紅著眼睛看她,初寧依舊沒看他,她像是置身事外,冷漠無情。

齊安隻覺得渾身抖得不成樣子,他死死地盯著她,突然像是抓住什麼救命稻草般喊:“你為什麼不敢看我?!”

初寧一頓,側頭神色冷漠,“看了,如何?”

“即使我很努力地嘗試喜歡你,但是很抱歉我還是做不到。”

她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尖銳的刀。

齊安了解她的神色所以他知道初寧說的每句話都是認真的,因為她說謊時會不自覺地垂眸,可這次她定定地看著他眸子無比堅定。

齊母心裡也泛起一絲怒火,但她忍著沉聲道:“婚約是兩家母父定下,就算要解除也要兩方家長到場。”

初寧輕聲道:“我自己的婚約我自己做主。”

初寧離開齊家後徑直地朝著自己房子走去,袖子下指尖掐出血痕。

她麵色蒼白,眼裡一片黑沉。

這下,她就可以安心地去報仇了。

她回來這裡為了兩件事,看他一眼,同他解除婚約。

齊安總覺得初寧不喜歡他,其實初寧很喜歡他,否則便是有婚約在身,初寧也會想方設法解除,而不是為了一紙婚約真的對他好。

但是她自小便性格內斂,喜怒不形於色。

她少時安靜木訥,隻知道識書習字,也曾向往孩童間無憂無慮的玩鬨,隻是阿娘喜歡她看書,她便看書。

後來,有了未婚夫,他會跟她說他們今天一天都做了什麼,很吵但是她沒有讓他閉嘴,院子開始熱鬨。

再後來,她便開始期盼他來,她想知道他們今日又做了什麼,掏鳥蛋還是摘野果。

離開這裡的五年,她身邊又變得安靜,那種安靜在享受過熱鬨後變得讓人無法忍受。

她開始想念他,想念他燦爛的笑,想念他的嘰嘰喳喳,想著他每一天做了什麼事,是不是就算沒有她在也那麼開心。

她把思念寫在信裡,堆滿箱子,每月十五,三十,便矜持地送出兩封。

如果生活一直這麼平靜,她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娶他,但是生活掀起滔天巨浪,母親被彈劾下獄,小小縣令,在那些大官手裡隻是一隻誤闖進去隨手捏死的螞蟻。

母親死後,家產被抄,父親重病,她帶著父親租了一間小房子,母親謠言還未澄清人人落井下石,連一份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每天起早貪黑去賺錢也值得幾個銅板,她從來不知道原來錢那麼難賺,她甚至沒時間悲傷,隻想著先活下去。

後來,父親也死了,他想念母親又不想拖累她便吊在橋梁上。

她沉默著收斂他的屍首,卻連為他置辦一副棺材的錢都沒有。

房子死人,她被房東趕出去。

她背著父親冰涼的屍體上山,找了個風水秀麗的地方挖了坑把人放進去。

又去亂葬崗找到母親血肉模糊的屍體,抱著上山,將兩人埋在一起。

望著兩座土包,她終於意識到母親和父親真的死了,再也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哭起來。

她在山裡過了一夜,第二天便準備回到村裡解決最後一樁事。

她要報仇。

她回神擦掉眼角的淚,再過幾天她就離開這裡去,也許他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

夜晚,霧氣突然變得濃重,遮天蔽日,月亮頃刻間便藏在雲霧裡,天地暗無一色。

狗吠聲突然響起,恍若遇見什麼恐怖的事情,叫聲淩亂撕裂。

初寧猛地驚醒,她做了噩夢,又夢見母親和父親冰冷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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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吠聲突然消失,空氣安靜地讓人毛骨悚然,連風聲都停住。

溫遙月提起心,不知為何突然感到一股寒涼。

不對勁。

夜裡就算安靜,草叢裡的蟲鳴,風聲也不會一起消失得這般乾淨,一點聲音都沒有。

大概過了不到一刻鐘,所有聲音又突然回來。

黑夜裡,悲慟的哭聲刺破寂靜,讓所有人心中一顫。

與此同時嗩呐聲響,激昂高亢明明是喜慶熱鬨的聲音卻顯得無比陰森。

她不知道其他人醒沒有,她隱約聽見齊叔的哭喊聲,心知這件事很詭異,但一想到可能和齊安有關便也無法多想,穿上鞋子隨意披件外衣便跑了出去。

路上,一頂紅豔精致的婚轎,四個穿紅黛綠,麵色蒼白,兩頰紅暈的女人抬著轎子,腳未著地,速度很快,轉眼間便到她身邊。

四人笑著看她一眼。

“好俏的女子。”“嘻嘻嘻,好想要。”

“快走快走,誤了吉時大王要生氣了。”

她們聲音很尖銳,語調也怪。

初寧後背發涼。

“我的兒啊——”

齊叔!

那裡麵這人不會是。

根本來不及多想,她下意識抬手拉住轎子的簾子,狠狠用力。

“咦?她在攔我們。”

前頭兩人對視一眼,嘻嘻笑道,“那就一起帶走。”

初寧甚至來不及反應,眼前一黑一紅轉眼便進到轎子裡。

她穩了穩神,正中間坐著一個人,穿著喜服戴著喜帕,雙手交疊安安靜靜。

“齊安!”

她掀開喜帕,裡麵閉著眼睛的人赫然便是齊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是什麼東西?鬼嗎?

沒來得及多想,明明才過去不到一分鐘,這頂轎子卻已經停了下來。

“大王,新郎到了。”

初寧收緊手,垂眸看著齊安,神色複雜。

或許他們兩個都會死在這裡。

簾子被人挑開,明亮的燭火爭先恐後入侵,她下意識閉上眼躲開刺目的光亮。

“兩個。”聲音漫不經心。

初寧睜開眼對上一雙紫色瑰麗的眸子,如果是溫遙月她肯定會驚訝,因為麵前這人正是不久前破廟裡遇見的那個捉妖師,可如今她是初寧,麵前這明顯就不是人,她擋在齊安麵前遮住他的身影,假裝鎮定地看著她。

“大王?”

被叫做大王的女人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她隻是抬了下指尖,初寧便不受控製地走向她然後砰的一聲狠狠摔出去,撞在牆麵上又落地地上,她疼的臉色蒼白,冷汗涔涔,但是一抬眼便看見那女人控製著齊安不知道走去哪裡。

齊安!

她顧不得疼立馬起身,“住手!”

女人似乎覺得有趣,當真停了下來。

初寧喘了口氣,沉沉地看著她,"你想要什麼?”

這時她好像已經沒那麼怕,比起齊安,這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人已經沒那麼讓人害怕,她甚至快速冷靜下來想著談判周旋。

“想讓我放了他。”

“是。”

女人看了看齊安幾眼,這男人雖然漂亮些但是好像沒那女人好玩,還剩幾天陪她玩玩也行。

女人略一思索便同意了。

“五天時間,你待在我身邊,負責讓我開心。如果我心情很好便可以考慮放了他。”她眼裡的惡趣味幾乎不加掩飾。

初寧心裡鬆了口氣,麵色不變,“心情好壞隻有你自己知道。”

“你是怕我作假?”女人哼了一聲,“我可不像你們人類虛情假意撒謊成性。”

“那便好。”

齊安醒來時還有些不知所雲,他記得自己因為初寧退婚之事難過的哭來著。

“醒了。”

熟悉的聲音。

初寧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臉色有些白。

齊安坐起身,看著她的臉,慌張道“你受傷了。”

初寧一怔,突然有些無奈旁邊奇怪的布置陌生的地方他好像一點都沒有注意到,“沒有。”

“騙人!”齊安看著她垂下的眼眸。

初寧岔開話題,認真地道“好了,你聽我說,我們現在被妖怪抓,但是不要害怕,我一定會讓你平安離開這裡。”

齊安怔怔地看著她,“山神娶夫。”

初寧皺眉,“什麼?”

齊安聲音顫抖,“是妖怪。村裡的人信它,但是它就是妖怪,村裡以前曾經給它獻過新郎,後來新郎家人去找他時隻找到一句骸骨。”

“沒想到這次居然是我。”齊安喃喃說著,他突然看向溫遙月,“你為什麼也會在這裡?”

初寧一頓,“我是被抓來的。”

齊安突然蹦出一句,“它現在不僅要新郎還要新娘。”

初寧張了張嘴。

齊安又道“不行,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裡。”

初寧握住他顫抖發涼的手指,輕聲安慰:“冷靜些,沒事的沒事的。”

既然是妖怪他們根本就逃不開,隻能先照著她說的做,慢慢想辦法。

她把和妖怪定下的約定告訴齊安,即使不認為妖怪會這麼好心,但是能爭得五天時間,總比直接去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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