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不死你。”
“味道確實是有點淡了,謝謝你幫我加料。”謝硯馳夾起一塊蘸滿辣椒粉的牛肉,放到嘴裡麵不改色地吃了起來。
瞿恒見狀,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跟旁邊的另外兩位討論起來了,“他還是人嗎?他什麼時候這麼能吃辣了。”
左朝明手握燒烤夾給烤盤裡的肉翻麵,“硯哥你還不了解,他不過是在硬撐罷了,死要麵子活受罪。”
果不其然,謝硯馳趁他們沒注意的時候,打開了一罐啤酒,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等他吃飽後,就欲起身離開。
“你乾什麼去?”左朝明喊住他,“今晚通宵打牌,你彆想臨陣脫逃。”
難得的度假,必須把時間用到極致。
謝硯馳口吻狂妄,“你們白送錢上門,我哪有拒絕的道理。”
瞿恒不服地懟他,“誰輸誰贏還不一定,話彆說太早。”
“那就看最後的冤種是誰。”謝硯馳毫不畏懼地應了句,就往門口走。
曾帆衝著他的背影揚聲問:“那你現在是打算去哪?”
“把幺幺零牽過來。”謝硯馳步伐頓了頓,吩咐一句,“你們給它烤幾塊肉,彆放任何調料。”
瞿恒:“伺候完你,還得伺候你的狗?”
曾帆搭話,“硯哥,幺幺零該減肥了,我上次帶它去寵物店洗澡,它都快要把我拉飛了。”
謝硯馳漫不經心,“那是你太弱了,你應該加強鍛煉,而不是讓幺幺零減肥。”
他養的狗,豈有讓它餓肚子的道理,必須讓它吃好、喝好、睡好、玩好。
翌日。
慕允初跟曲玥在酒店用完早餐,就出門了,乘車前往其他的旅遊景點。
保姆車內,曲玥問:“初初,我們這幾天不住在這邊,你怎麼不先把酒店退了,等返程回來的時候,再辦理入住。”
她們要去遊玩的景點有很多,每天的行程也都不一樣,住的地方當然也就不一樣。
“太麻煩了。”慕允初靠在座椅上,“萬一謝硯馳的酒店又不讓外人住了,我上哪找這麼合心意的彆墅。”
畢竟到海邊度假,才是她來這座城市的主要目的。
其他地方,不過是順帶玩一下。
“怎麼可能。”曲玥言辭鑿鑿地說:“第一次見麵,謝硯馳就願意讓你住進他的酒店,現在你們關係熟絡了,那就更不一樣了。”
慕允初輕抿下唇瓣,不置可否。
她在外麵遊玩的第二天,收到了謝硯馳發來的信息。
謝硯馳:【你不在酒店嗎?】
慕允初這會正在房間午休,她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緩緩打字——
【你怎麼知道?】
謝硯馳:【我剛才按了你彆墅的門鈴,沒人開門。】
他還去了酒店大堂,詢問前台,她是不是退房了。
好再得到的回複是——沒有。
慕允初指腹輕輕敲打了下手機屏幕:
【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謝硯馳在來找她之前,就想好了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來拿襯衣。】
慕允初美豔的桃花眼微揚起,真是如此?
不過她也不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
慕允初:【可是我現在在外麵,要過幾天才回酒店。】
慕允初:【謝老板沒衣服穿啦?】
謝硯馳看到後麵那條信息,薄唇輕勾,逗她——
【是的,現在身上穿的還是浴袍。】
慕允初當然不會相信他的話,但也沒有揭穿,而是配合著他開玩笑。
【那你進我房間拿吧,你的襯衣就在門口的開放式衣櫃裡掛著。】
謝硯馳倒也沒想到,她會直接讓他進她的房間。
是該說她缺乏防備之心,還是該說她太相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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