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地遮擋住她的視線,讓她難以看清前方。
慕允初求助於身旁的男人,“謝硯馳,你抓住我的頭發,它擋到我了。”
忘記帶個皮筋出來了。
“好。”
謝硯馳摘掉手上戴著的手套,踱步到她身後,從她耳側兩旁攏起她那被風吹亂的頭發。
指腹輕輕蹭過她頸部肌膚,引起一陣陣酥麻感。
“你彆鬆手啊。”
慕允初緊握住魚竿,不敢有絲毫鬆懈,就怕一個不小心,讓上了鉤的魚兒逃脫掉了。
謝硯馳跟她保證,“放心,我不會鬆手的。”
慕允初釣的這條魚跟謝硯馳剛才釣到的那條相比,要小很多,是條扁狀的紅加吉。
不過這也正合她心意,魚要是太大,她拉起來太費勁了,可能線都還沒收回來,就讓它逃跑了。
“真棒。”謝硯馳學著她剛才的語氣,誇她。
“那是,我很厲害的。”慕允初神色自若地接下他的誇獎。
“你幫我拍張照。”
“好。”
慕允初蹲下,擺好姿勢跟甲板上的魚合影一張。
“初初,你這也太厲害了。”曲玥一直釣不上魚,也沒有心思守在自己的魚竿旁了。
“可能是我這個位置比較好。”慕允初往旁邊退讓兩步,“要不你來我這邊釣?”
“行。”曲玥說乾就乾,立馬移動自己的魚竿。
她立下軍令狀,“我今天要是不釣到一條魚,今晚的晚飯就不吃了。”
太陽逐漸西沉,天色漸暗。
幾人從外麵的甲板上,回到了客廳的沙龍區休息,等待著廚師為他們準備的海鮮宴。
謝硯馳從茶幾上拿起一塊精致的芝士荷花酥,給旁邊的女孩,“先吃點東西填填肚子。”
慕允初:“我不餓。”
這個男人怎麼老是覺得她會餓,剛才在外麵玩的時候,也是多次問她,要不要吃東西。
左朝明見縫插針地調侃,“硯哥,我餓了,給我吃。”
“你自己沒手?”謝硯馳將那塊隻有巴掌四分之一大的點心,塞進了自己嘴裡。
“你這話說得就太傷人了。”左朝明演技浮誇地捂住胸口,“能給anais拿吃的,就不能給我拿?”
“傷心?”謝硯馳蹺著二郎腿,不冷不熱地反問。
左朝明用力點頭,“對。”
就當他以為謝硯馳要說句人話的時候,男人來了句更毒舌的話——
“那就從這海裡跳下去,這樣你就感受不到傷心了,隻會剩下害怕和恐懼。”
“你……”
左朝明氣得牙癢癢,腦子瞬間短路,想不出嗆回去的話。
瞿恒作為好兄弟,站出來幫左朝明說話,“anais,你看見沒,這男人就是有兩副麵孔的。”
慕允初紅唇微微上揚,半開玩笑地說:“女人也是有兩副麵孔的。”
謝硯馳見她站在了他這邊,薄唇勾起,語氣儘是得意——
“還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就在他們幾人像小學生鬥嘴的時候,廚師陸陸續續端來了一道道擺盤精致的菜肴。
肉質細嫩的魚、鮮嫩飽滿的龍蝦,蟹黃豐滿的螃蟹、美味可口的貝類……
一桌子豐盛的海鮮宴,濃鬱誘人的香味,讓人垂涎欲滴。
但隻有慕允初麵前還多出了一盤意大利麵。
她問:“怎麼就我一個人有?”
“我們吃海鮮就可以了,但你隻能適量地吃點。”謝硯馳給她麵前的空杯子倒上鮮榨的果汁,“怕你吃不飽,就讓廚師另外給你做了份主食。”
“你什麼時候去跟廚師說,我怎麼不知道?”
急性腸胃炎已經痊愈了,她自己都沒怎麼放在心上,他卻一直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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