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的那個世界,每次訓練教官都要求一刀製服,也多虧如此,她才能反其道行之,刺出的每一下,皆能避開要害並不致命。
婆子尖叫四散逃開,江雲初堵住屋門窮追不舍,手起刀落,乾脆利落!
“救命啊!”
“殺人了!”
一時間,鮮血四濺,甚至在婆子們癱倒的地方,聚集而成的血泊,正緩緩流向房屋低處。
而江雲初,也終於停了下來。
她四顧審視一番,對此傑作非常滿意。
至此,她才又裝作大夢初醒,恍恍惚惚退回到了牆邊。
掌中被割開的大口子,也正往外湧著鮮血,江雲初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溫熱,看著婆子們渾身血汙逃命跑出,咧嘴笑得自信。
叫罷,嚷罷,事情鬨得越大越好!
夜漸漸沉了下去,鼻尖的腥氣也越發濃重。
江雲初盯著大敞開的門,用那能殺人的眼神,逼開了一位又一位想要請她出屋的丫鬟。
直到屋外燈籠乍然變多,腳步也逐漸紛亂靠近,江雲初才收起了淩厲,身子也在已然乾掉的血跡中,縮成一團。
許令璵跑在最前麵,許瀾緊隨其後,兩人雙雙愣在門口,直到白夫人被丫鬟扶著追了上來。
“天呐!”白夫人的尖叫打斷了沉默。
許瀾大步進屋,伸手想要去扶,誰知江雲初像是瘋了般尖叫起來。
“不要碰我!”
無奈許瀾隻得慌忙抓起床頭衣裙,胡亂把江雲初衣衫破爛淩亂的上半身裹好,又順勢用身體擋下丫鬟們好奇打量的眼神,向許令璵搖了搖頭。
“究竟發生了何事!”
許令璵衝屋外厲聲問道,丫鬟紛紛惶恐應聲跪下,還未來得及回話,白日裡的婆子又被小丫鬟們扶著進了正院,紛紛跪在白夫人跟前。
“請侯爺、夫人替老奴們做主啊!老奴們侯府伺候多年,不過是聽吩咐為其驗身,可江姑娘光天化日下,竟要殺老奴!”
“驗身!”白夫人驚得連連後退好幾步。
許瀾與許令璵剛進屋,一眼便注意到了血泊之中歪倒的器具,對視一眼,紛紛想到了軍中審女犯的刑具,本就心中起疑,再聽婆子如此說,更是一驚!
這可是太子靳炎的後人!
“她們可有……”
許瀾不過稍稍靠近,江雲初竟比方才叫得更加淒慘,人縮在牆角也止不住發抖。
許令璵的臉也因此更加陰沉:“誰吩咐的!”
“把人給我帶來!”白夫人在一旁氣得咬牙切齒,“我究竟要看看,究竟誰人一趁我不在府中,便拿正院的人開刀煞我氣勢!”
院中丫鬟應聲跑開,沒一會,渾身上下被包紮得沒一塊好肉的周嬤嬤,被人架了進來。
周嬤嬤進屋,一見這陣勢便明白了原委。
她二話不說,立即跪在許令璵與白夫人麵前,連連磕頭,身上好不容易被包紮止血的傷口,也因此又滲出了血。
“還請主子明查,老奴哪敢如此堂而皇之犯上!這一切,皆是老奴受表小姐命令行事啊!”
周嬤嬤話音剛落,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接著,便又朝許瀾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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