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許瀾可以沒有情愛,但必須擁有信任。侯府這潭水太渾太深,而許瀾的信任,便是她立足的根本。
“夫人我明白。”月盈立即應了下來。
江雲初回神,看著眼前這個平日裡隻會腦補她與許瀾愛情的丫鬟,有些拿不準了。
“你準備如何打探?”江雲初疑信參半。
月盈一拍胸脯:“待會國舅府來人拜訪老夫人,必定有丫鬟留在門房候命,介時我送些冰露子過去,稍作打探便一清二楚!”
倒也不是那麼笨。
江雲初又多看了月盈兩眼,才揮手讓去了。
原以為月盈第一次奉命調查,行事生疏,定還要些時辰才能回來,不曾想剛到夜裡用膳的時辰,她便回了錦澄。
甚至為了不讓旁人起疑,還抱了幾身新衣服,逢人問起為何這麼長時間不在錦澄院,便說是去替十三夫人盯著製新衣了。
“夫人,您試試這兩身衣服,若是不滿意,奴婢再去讓改。”說著話,月盈進了屋,也順理成章關緊了門窗。
“如何?”江雲初問。
月盈看著江雲初,篤定萬分:“是和親王府裡傳出的消息。”
見江雲初皺眉不信,月盈又立即解釋。
“前幾日消夏宴,和親王府也給國舅府夫人發了帖子,國舅府顧忌大皇子,便托辭並未到場,後又擔心與四皇子生出嫌隙,昨日帶著禮到王府去做客,便也聽說了表小姐的身份。”
“你確定?”
月盈連連點頭:“後來我又遇到了另外幾位來送帖子的嬤嬤,一番打聽,都說是主子們到和親王府做客時聽到的消息。”
如此,江雲初的眉,擰得更深了。
按理來說,和親王府隻有歐陽氏一人知曉林清意身份,而消夏宴當日,她已明確表露不願將此事公之於眾。
難道是王妃因為表小姐的失禮而向歐陽氏問責,歐陽氏無奈才說出林清意的身份以求自保?
可這樣,王府定不會把王妃不喜之人,介紹給各位前去的貴客。
江雲初隻覺腦中仿佛繩索打結纏繞在一處,剪不斷,理還亂。
“若是王府有熟識可以問一問,說不定一切都明朗了。”月盈嘟囔著嘴,忍不住歎息,“可上次赴宴光與首輔夫人閒聊,根本沒有時間去結交王府的姑娘們。”
“未必。”
江雲初眉間舒展,又回府了往日那般從容自信。
“待會替我送封帖子去和親王府,便說上次消夏宴未見到靳知安姑娘,想邀請她明日來侯府做客。”
“可若王府不讓?上次聽歐陽夫人那意思,靳知安姑娘隻是府裡不受寵的庶孫罷。”月盈焦慮問。
江雲初盯著夜色中的星星燭火:“她一定會來。”
不為其他,上次大皇妃拋出的橄欖枝,她在四皇子派係眾目睽睽下接了下來,大皇子籠絡許瀾的心思,絕瞞不過四皇子。
也許和親王府也正焦急想要試探許瀾反應,這個時候她作為許瀾夫人向靳知安邀約,饒是和親王再是不滿這個庶孫,也會讓她應約到場。
果然如江雲初猜測,月盈帖子剛送到王府,便得到了回複,說靳知安會如約到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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