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啊荒唐!
怎會忘了這個世界,並沒有善意謊言這一說,隨便欺君一個帽子蓋下來,可是砍頭的死罪啊!
“倒也不是…….”她連連擺手,正欲收回方才的話。
“我許瀾,隻會保護自己的女人,哪有躲在身後,被女人庇護的道理!”
許瀾一臉正色,又在與江雲初對視的瞬間,變得滿足又繾綣。
“你放心,再多給我幾天時間,我自會處理好。”
這也行?
江雲初越來越不懂許瀾了。
不過還要再等幾天……
江雲初無奈,卻也隻能這般應了下來。
接下來,許瀾每日早出晚歸,連許久未見的常飆,也總在二門等著許瀾,兩人常在外書房一待,便是整日。
眼看著三日後,便是出發的日子,許瀾依舊整天尋不到人,尋梔子的胡萬生,也沒有任何可靠消息傳回。
江雲初徹底放棄了,隻默默安排月盈與青楓,收拾起了去家廟的行李。
又過了一日。
一大早,陳嬤嬤進了錦澄院,打破了籠罩在所有人頭上的死氣沉沉。
“稟夫人,首輔夫人來帖,邀請您到鄭府飲茶賞花。”
有轉機!
江雲初二話不說,甚至也不問首輔夫人邀請的是哪一日,她更了衣裙,便直往鄭府去。
進院的時候,發覺首輔夫人,正在悠閒插花。
首輔夫人抬頭,見江雲初來得這般快,竟也不吃驚。
隻道:“雖不如願,但你終究還是完成了任務。”
莫名其妙一句話,打得江雲初暈頭轉向。
首輔夫人也看出江雲初的迷茫。
“忠勇侯今日一早帶著暗夜營軍符進了禦書房。但之前暗衛探查到,忠勇侯根本不知世間有暗夜營的存在,我猜,這兵符是十三爺給他的吧?”
這便是許瀾所說的,會處理好嗎?
當真鐵了心放棄一切。
榮華富貴,加官進爵,在真相麵前權當浮雲。
江雲初心頭一暖,不愧是她認識的那個隨性較真的十三爺。
“反正十三爺說他從來不知道什麼暗夜營。”江雲初目光聚焦在首輔夫人臉上,自信笑道,“若不是夫人您之前如此肯定軍符不在侯爺手上,恐怕我早就查出來了呢。”
首輔夫人多看了江雲初一眼,卻沒有因為江雲初的回旋鏢生氣,隻垂頭,又修剪起桌上花枝的亂葉來。
“既然夫人您叫我過來,是尋著我要的人了嗎?”江雲初又問
。
首輔夫人抬手喚來了站在遠處的一位丫鬟:“帶十三夫人去客院。”
江雲初跟著丫鬟,走過一道道小徑,突然被眼前的高牆給震懾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說是客院,倒不如說是監牢。
丫鬟似乎看出江雲初的疑惑,在一旁解釋道:“解救梔子姑娘並不容易,夫人也是怕再出岔子。”
話音剛落,院門從裡麵被打開,走兩步便進了屋中。
眼前梔子躺在床上,呆呆瞧著房頂,對於屋中突然多了兩個人,沒有任何反應。
“梔子?”江雲初輕輕喚了一聲。
但人依舊木偶一般,除了呼吸,連眼睛都不多眨一下。
緊接著,江雲初便發覺了不對勁!
太安靜了。
“孩子呢?”江雲初回頭去尋帶她來的那個丫鬟,“她還有個兩歲的孩子。”
丫鬟也驟然變了臉色。
“我們找到她時,獨身一人,沒瞧見有孩子。況且,她也根本沒說,還有孩子流落在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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