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單,趁著她現在昏迷,先把手腳砍了,到時候再喂一副啞藥了事。”
黑衣人話音剛落,身邊突然傳來一聲毫不壓製的哽咽。
江雲初甚至來不僅抓緊月盈!
耳邊一聲尖叫,月盈竟徑直站了起來。她抬手擋在江雲初的麵前,分明已經怕得腿都站不穩了,卻還是鼓起了全身勇氣:“不許傷害我家夫人!”
月盈已然露餡,也實在沒有繼續裝下去的必要。
江雲初翻身從枯草堆中徑直站起,拍了拍手上灰塵,將月盈護在身後的片刻,也順勢打量了四周。
原來被帶進了一座破廟。
一人全身黑衣,站在她不遠處的門邊。
而另一人,卻故意將身形掩在了月光照不透的牆角暗處,想必就是黑衣人口中所稱的「主子」。
江雲初沉下心:“好大的膽子,連聖上的暗衛都敢動!”
誰想,黑衣人竟根本不願與她周旋!
騰空一個跟頭,江雲初還沒反應過來,就突然發起了攻擊。
江雲初眉頭緊蹙,雙眼直盯著月色中,逐漸靠近的黑衣人,她雙手握拳護在前胸,擒拿術剛剛起了個勢。
不對!
不是衝她來的!
待江雲初反應過來的時候,黑衣人早已拎起月盈衣襟,回身一躍又回到門邊,將人挾持在了跟前。
“可以留你一命,但這個小丫鬟,的確聽得太多了。”
隱在暗處的「主子」一聲令下,黑衣人當即抬手,掐住了月盈的脖子。
“啊。”
月盈甚至還沒有完整叫出一聲,臉便驟然漲得通紅!
對方要來真的!
如此,也隻能賭一把!
江雲初心一橫:“東閣大學士,仇家易結不易解,你又何苦把自己的路給堵死?”
話音剛落,黑衣人手上的勁,明顯鬆懈下來,而他頻頻回頭的動作,甚至已經不用再說更多。
果然是東閣大學士!
突然間,江雲初又想起公爵府假山背後,轉眼便無跡可尋的許瀾……
一種越發不祥的感覺,逐漸侵蝕他的理智。
“既然你不惜千辛萬苦,也要將我逼迫至此,看來隻說明一件事,我猜對了,是嗎?”
“當年中梁與北翼一戰,援軍遲遲未到,都是因為你罷?是你,利用職務之便藏起了軍報,粉飾太平,害得許大將軍與許家大郎,甚至眾多中梁熱血男兒,命喪黃沙!”
“還有,你究竟把十三爺,藏去了哪裡!”
而江雲初不過話音剛落,破廟外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
“十三爺,前麵是侯府的馬車!”
“阿初!”
許瀾的聲音!
“我在這裡!”江雲初用儘了全身力氣向廟外喊去。
而就在那瞬間,挾持月盈的黑衣人,與藏在暗中的東閣大學士,不過對視一眼。
黑衣人的袖中,立即閃出一道寒光!
他要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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