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意猛地從椅中站了起來:“當真說了要逼聖上收回侯爺的爵位?”
門房的丫鬟連連點頭。
林清意給珍珠丟去眼神,珍珠當即明白,給丫鬟賞了一把碎銀子,領了出去。
眼看著就要嫁給侯爺,要依著他的爵位封誥命,竟鬨出這樣一個岔子來!林清意眼中恨出了火,手指也在木椅上,抓得刺耳作響。
沒一會,珍珠疾步跑回:“回小姐,問出來了。領頭要去宮門鬨事的,是許家旁支祖父輩的長輩許三老伯!”
“惹誰不好,你偏偏惹我做甚。”林清意眼中被殺意給完全覆蓋,不留一絲生氣,她鬆開了捏緊的手,又將珍珠喚到了眼前,“找個殺手,定要做到不留痕跡。”
珍珠有些猶豫,卻還是應了下來。
人是當天半夜殺的,忠勇侯府是翌日一早,被圍得水泄不通的。
“除了你,還有誰會在這個時候殺許三老伯?”
眼瞧著人群中,不僅有昨日前來侯府的老人,今日更是來了許多從未見過的年輕麵孔,口口聲聲要許令璵給個說法。
“不是我。”
許令璵不過剛開口,卻被更大的責備掩蓋。
“不是你還是誰?”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玩意!”
“功績是你父兄打出來的,你不過撿了個便宜,還當真以為自己是忠勇侯了?”
“是啊,許家沙場多年,都從來沒有封侯的先例,你傍了個好老丈人,當即便封了侯,也難怪舍不得與之一刀兩斷啊!”
……
眼看越罵越臟,許令璵累了,懶得與之周旋,回身離開又將二門一關,隻當沒出來過。
“侯爺,若不讓小的出去再好好解釋一番?”張福來在一旁小聲提議道。
“不用了。”許令璵擺手。
他一路走向正院,遠遠瞧著桃林粉紅點點,心裡仿佛千斤重的擔子,就這麼突然被卸下了。
嘴角緩緩浮現了笑意,竟將張福來也給看呆。
侯爺已經多久,沒有這般真心笑過了?
望著桃林,許令璵淡淡開口,卻不容質疑:“告訴下人,好好準備著,咱們要將白夫人,遷回祖墳,風光厚葬!”
京城風雅之人,總愛在春光之中,聚在郊外,踏青賞花飲酒作樂。白夫人便也在這般風吹桃林的熱鬨中,終於如了願。
江雲初望著眼前那一顆孤零的桃樹,閉上眼睛,也仿佛能瞧見當時的熱鬨。
“現場到了許多人,許府已經嫁人的二姑娘,許三郎一家自是不用多說,甚至許久都未露麵的白大公子也去了。”首輔人緩緩開口道。
江雲初睜開眼:“白日恒?”
首輔夫人點了點頭。
“他們打起來了嗎?”江雲初打趣問道。
首輔夫人諱莫如深地多看了眼江雲初:“不僅沒打起來,甚至還送了忠勇侯,一件禮物。”
“哦?”
“白日恒知曉你在暗中,為了他妹妹的遺願奔走廢了很多力,故看在你的麵子上,告訴了許家一件,白大人臨死前,要他發誓帶進墳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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